连赵氏都没看出什么端倪,笑着去握白清微的手:“我的女儿,皱什么眉头?破天的富贵就要来了,殿下对你这样好,还愁什么呢?”
白清微却忍不住掉了眼泪:“娘,女儿怕,女儿总觉得,心下很是不安,殿下对我不似从前了,他,他当初那样盛宠白若离,倏然间就弃于一旁,如今对我,会不会也是那样?”
赵氏不以为然:“怎么可能呢?你怎么能与那个臭丫头相比,自降身价,莫要杞人忧天了!大不了娘亲再给你调几味香!”
白清微在百般劝哄之下,这才在母亲的屋里睡了过去。
次日,赵氏正哄着她梳妆打扮,她看着怎么画也画不好的眉毛,气得把螺子黛丢在桌上:“画不好就是画不好,怎么也没有白若离的好看!”
赵氏替她重画,才画了一半,就听院门被打开,花嬷嬷被扯了出去:“你们干什么?敢在咱们院子里头放肆是不要命了吗?!放开我!小姐看中我,你们又算是什么东西?”
“怎么回事?”赵氏沉了脸色。
外头人报道:“夫人,是姥爷派人把花嬷嬷给拉出去,怕是被二小姐抓住了机会告状,所以才要秋后算账惩治花嬷嬷呢!”
“我女儿刚保下来的人,要是被她一个庶女轻轻松松翻案,我这当家主母还要不要做了?!”赵氏听得又气又好笑,“赶紧替小姐梳妆,梳个温婉大方的,等会好好过去,殿下与老爷两相对照,管她白若离如何妖艳,旁人一看便知她是个肚子里头只有算计的草包!”
前厅之中,白尚书威严地坐着,面色沉凝如墨。
萧玉绝抱着白若离,目光如刀,直指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花嬷嬷。
他轻描淡写的敲着椅背:“若离,是这个嬷嬷胆大包天,趁本宫出京的时候谋害你吗?”
白若离一大早起来就被拉过来升堂,其实心中也是一片迷茫,坐在萧玉绝腿上,还觉得有些不自在。
但一听萧玉绝的问话,她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是的,殿下,就是她,当时人证物证俱在!”
萧玉绝道:“岳父大人,这嬷嬷竟敢对若离下手,其心可诛。今日若不严惩,日后还不知要干出什么事来。”
白尚书沉声道:“殿下所言极是,这等恶奴,留之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