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堂内,檀香袅袅,僧人们起得早早已跪坐在蒲团上,闭目聆听经文的诵读。
白若离跪在蒲团上,心中默念着经文,试图驱散心中的杂念,佛寺的冥想确实能够让人抛却外物,入定凝神。
萧玉绝倒是会说几句早些让她回去,大约是因为那床榻太小,他不好动作。
俗语云,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她在此处虽然只是穿着粗布麻衣,没有任何华丽装饰,却难得心静。
就在这时,一顶小轿缓缓驶来,停在了门口。
住持见状,便皱眉问是何人。
那软轿子由四个人抬着,通体粉彩锦绣,汕头还有几个金铃铛,更兼彩带妆饰,与佛寺格格不入。
轿旁的一位嬷嬷高声宣布:“此乃带发修行的南小姐,刚从法华寺转来。”
话音刚落,轿帘被掀开,一位容貌可爱的圆脸闺秀走了出来。
她身着一袭素雅的衣裙,头戴一顶简单的发簪,虽带发修行,却依旧难掩其天生丽质。
白若离听到这南家人,心中不禁生出几分警惕。
南小姐走进佛堂,目光在佛堂内扫视了一圈,最终落在了白若离的身上,露出兴味表情。
这就是把那位长姐害得不死不活的白家庶女?瞧这也不怎么样嘛。
白若离抿了抿唇,住持虽然是出家人,但也感受到了这剑拔弩张的氛围,便问道:“法华寺乃佛家宝地,不知南小姐因何来此?”
“宝圆方丈这话,真真是取笑我了,礼佛不论排场,讲的从来都是一颗诚心。”南小姐双手合十,朝着佛像弯了弯身,以表敬意,“法华寺修缮,我便来此暂住,方丈不会不同意吧?”
宝圆方丈无奈,只得应下。
早课结束后,这位南小姐快步追上白若离:“这位姐姐,我初来乍到,还请多多关照。”
白若离不知她来意,敷衍回答道:“南小姐不必客气,静心寺是个清净之地,你我都是来此修行的,理应相互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