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陵王爷心情沉重地点了点头。
赵旭眼神变得遥远,笑道:“圣上的处境都那么危险了,父亲怎么还有闲心记挂着这里的琐事、大老远地跑来巡查工作啊?”
听儿子口气里透着几分揶揄的意味,广陵王爷眼睛一瞪,“臭小子,你这话什么意思?”
——哼,胳膊肘往外拐,居然敢掀你爹的老底,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孩儿哪敢有什么别的意思啊,孩儿只想说您老人家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从来都心思通透的赵旭这个时候却偏偏没了眼力劲儿,继续不怕死地说着,而且还一边说一边侧眸瞟了一眼旁边的凌云。
凌云眼底沉黑晦涩,正要说什么,练南春却抢先一步开了口,“民妇明白了,方才王爷说我们非走不可原来是这么个意思啊!今天是最后一天,而明天就是志超向圣上的谢罪之日了,可是宫里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趁着他们手忙脚乱自顾不暇,我与志超不正好可以离开这里么?”
说着她明眸流转浅笑嫣然,目光里蓄满了星星点点的碎芒。
广陵王爷呵呵干笑着,“啊啊,练姑娘果然心思敏锐。”
“如此,民妇与志超多谢王爷成全!”练南春虽然怀孕已近七个月,行动不便,可她依然硬撑着拉了凌云不容分说向着广陵王爷俯身拜了下去。
广陵王爷脸上肌肉变得僵硬,暗忖道:“这位练姑娘不愧是凌云的贤内助,确实厉害,我都快被她挤兑得招架不住了!不行,如果再任由她的话题带偏下去,本王岂不真的作茧自缚、把自己的出路堵死了吗?”
如斯想着,他急忙抬手制止了他们即将木已成舟的动作,“你们先不必急着拜,本王还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