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懿道:“陛下请恕罪,罪臣的的确确是司马懿。罪臣早就知道,陛下乃千年难得一见的圣君、明主,乃上天专门降下来收拾破碎大汉江山的真龙天子,罪臣早就心向往之。
臣其实早就想有机会在陛下麾下效力,任凭陛下驱驰,帮助陛下扫清**、一统寰宇,岂有不愿降之理。况且陛下以罪臣家眷为质,罪臣哪里还有其他选择。”
听到这里,刘厚心想,前面说的大道理估计都是假的,都是临时加进去的,后面说的我以他的家眷做人质要挟他,恐怕才是他就范的真正原因吧。
只听司马懿继续道:“昨天邓大人到襄阳城来劝说罪臣归降陛下,罪臣本来想马上就答应下来,奈何曹丕刚派来一个宦官过来,名为劳军,实则是监军,或者说是监视罪臣。当邓大人在和罪臣讲大道理时,罪臣发现此僚正在窗外偷听我们的谈话,故而不敢答应邓大人的要求。
罪臣不但没答应邓大人的要求,还当堂向邓大人宣战,都是为了掩此僚的耳目,因为罪臣知道,此僚来到襄阳监督罪臣作战,其手中必然有所凭借,必然有手段可以保证一旦罪臣作反,他能第一时间拿下或斩杀罪臣,所以罪臣实在是不敢轻举妄动。”
“怪不得昨天的你前后态度变化那么大,而且在后来一点道理都不讲,一味蛮横地拒绝老夫。”邓芝道。
司马懿拱手向邓芝行了一礼道:“懿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还请邓大人多多包涵。”
“那今天这事你又怎么解释?驱使魏国大军冲过来白白送死,你可知这一仗魏军至少死伤上万人。你既然能离开襄阳城,独自领兵在外,就是已经脱离了那个宦官的掌控范围,无需再担心他会威胁到你的性命。为何不直接率兵来投,还偏要脱……多此一举发动进攻,致使这些我将来的子民白白送命?”
刘厚本来想说他“脱裤子放屁”,后来觉得身为皇帝说出那么粗俗的话,实在是有点不合身份,于是强行将这句歇后语的前半部分省了。
而司马懿对刘厚已经将这数万魏军当做他的子民没有一点反应,他道:“启奏陛下,罪臣这么做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还请陛下听罪臣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