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川道:“父亲大人既然已经知道结果,为何直到今日才告诉我,我还有去陕西的必要吗?”
童贯道:“我用你装病来拖住张择端、沈柏景就是给种师道争取时间,这老儿要是识相的话应该回道延安了。你明日就出发,一路之上也不必着急赶路,给种师道一些准备的时间。让他安排好诸般事宜。见到种师道后就把这封书信给他,他自会有安排。”
蔡京安排了张择端、沈柏景到陕西,但是二人迟迟不肯启程,细问之下才知道童川要跟随他们一起去京兆府查看自家的生意。但是童川对外宣称“生病”不肯前去,这让蔡京很是生气,他不好对童贯发火,近几天蔡京一遍遍催促张择端赶快启程。
这几年张择端跟西军逐渐的走进,西军的有些事情也不瞒他。如今西军在东京的锦衣卫由醉仙居的李掌柜掌管,王定六把自己的心腹王炳安排到了醉仙居。张择端好酒,经常道醉仙居饮酒,最近从李掌柜那里得到了西军在西夏国打了打胜仗的消息,心中自然高兴。童川的生病让他正好拖延时间,同时不经意的通过王炳将自己要作为钦差大臣去陕西调查西军情况的消息传递了出去,这样种师道能够早做准备。
蔡京这一遍遍的催促,张择端开始顶不住压力了,他准备无论童川是否跟随自己也要出发了。也就是这个时节,童川传来了消息,说是可有跟他一起登程。
张择端无奈只好启程,启程之前他找到李掌柜,让他派一个得力的锦衣卫跟随自己左右好随时传递信息,李掌柜自然就把王炳拍给了张择端。
一切准备就绪,张择端、沈柏景、童川、王炳等一行人离开了东京,一路西行向京兆府而来。他们出东京的时候是宣和五年十月初,那时后种师道正在围攻兴庆府。张择端担心自己一行人到了陕西后,西军没有做好准备,种师道无法赶回来。他甚至想如果到了陕西自己也装病或者上一道模糊的奏折糊弄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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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张择端一出东京就放下心来,那个童川将纨绔子弟的本性展露的淋漓尽致。童川一路之上游山玩水,吃喝玩乐,有时候在一个地方一住就是3、5天!张择端当然希望如此,所以并不催促,从东京到陕西这一行人居然走了两个多月!
进入陕西后,张择端选择北上,他原本以为童川会跟自己一同北上延安府探听情况。没想都童川却要跟随沈柏景去京兆府。
张择端半信半疑的问道:“世子真的不跟下官去延安府?”
童川道:“我父王让我去京兆府查看产业,我去延安府作甚?你告诉种老侯爷,我正月十五便去延安看看那里的花灯。”
张择端见童川对探听西军的虚实和种师道的去向完全不关心,觉得可能自己是多想了,于是辞别了童川和沈柏景,打马扬鞭直奔延安府而来。在路上他先打发王炳去延安府探听消息,当得知种师道已经返回了延安府后,他不在迟疑,加快速度往延安府而去。
张择端是钦差的身份,到了陕西各州县当然都有地方官接待。让张择端奇诡的事请是,当他打听西军动向的时候,这些官员都是支支吾吾推脱不知。张择端来到延安府见到种师道后一系列的颁旨、慰问之类的自不必细表。张择端毕竟没有真正加入西军团队,因此种师道对他还是非常客气的。
种师道照例摆宴为张择端接风洗尘,酒宴之上,种师道对张择端道:“张大人一路辛苦,这西北苦寒比不得东京繁华,这永兴淳(烧刀子)还是张大人当年赐的名字,请大人先先喝上一杯,暖暖身子。”
张择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道:“多谢侯爷赐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