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宝阁重地附近设有守护大阵,寻常人接近不得。左右的守护弟子修为高深,均是内门弟子当中出类拔萃的。每一层又均有长老坐镇。可谓是固若金汤。就算是魔道大佬来到,也攻不进来。
执事长老亮了掌门令牌,众弟子纷纷放行,一路上畅通无阻,晃眼间便到藏宝阁楼外。却见一个老头阻挡住了去路。
这老头两鬓斑白,皮肤却嫩如婴儿,面色酡红一片,似乎吃醉了酒,正躺在石阶上纳凉呢。
见陆敬渊两人过来,半睁着惺忪睡眼,吆喝上了:“小孙子快过来!陪我喝一盅。”
陆敬渊初见这老头,不由好笑,这谁家大爷喝醉了,躺这儿瞎认亲戚来着?
却见执事长老神情慌张,对陆敬渊吩咐一句不要乱跑,便即将身一转,扯起一道怪风,消失在原地。
好法术,陆敬渊不由心上暗暗叫好不迭。耳边又听得老头叫唤声音:“小孙子快过来!陪我喝一盅。”
回头寻声望去,却见老头已到了他跟前,上下打量着他一眼,口中犹自喃喃自语:“你是伯山什么人?怎么会有我送给他的令牌?”
说着,不顾陆敬渊阻止一把伸进他的衣袋里,摸出了太上长老令牌。
陆敬渊见到这疯疯癫癫的老头把令牌抢去,不由又急又气,口中不住问候着对方的祖宗十八代,一面伸手过去抢回。
老头本来就七分醉,又一个站立不稳,跌倒在地上,爬也爬不起来。手上的令牌也跟着摔在地上,在夕阳的斜辉下黑得发亮。令牌上面写有“武当剑宗太上长老轩辕治”十一个字。
便在这时,令牌金光晃眼间,从光中幻化出宋伯山人影来。
陆敬渊见令牌中的仙人又现身,正要上前告状。却见他把陆敬渊推搡到一边,到了老头跟前,伸手把对方扶起。神态甚是恭敬。
“伯山你这是怎么了?”老头问道。
“师父,伯山惭愧!前阵子在山中渡劫失败,无奈之下发动兵解大法,只有一缕残魂逃出生天,现在寄生在这块令牌上。”
老头听到这番话,顿时酒也醒了,“你说什么……你已经兵解?哎呦!我七个徒弟当中,就你悟性最高。我一直怕你修炼太过勤快,根基不稳。”
说着,老头不由老泪纵横,哀嚎嚎大哭起来。
陆敬渊在旁边看着也是暗暗称奇,这老头一看岁数也颇大了,竟是说哭便哭。真是仙家的老头也是不一样啊。
这宋伯山叫这老头师父啊!又说这令牌是他送给宋伯山的,莫非他便是这块令牌的主人:轩辕治?
这样一想,陆敬渊不由暗暗心惊。他刚才一气之下,可是把人家十八代祖宗都问候个遍,这要是追究起来,哪里还有他的好果子吃?
过了片刻,只见一阵怪风呼呼过耳,执事长老领了一帮人来到藏宝阁前。
“老祖,你怎么又偷跑出来了?哟!还喝了这么多酒。”
“人生世上,不称意事七八九,一醉解千愁!”轩辕治转瞬又笑了,一改刚才的悲切神气。仿佛刚刚那个因为宋伯山兵解潸然泪下的人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