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不用再忍着了。
这种把话说出来的感觉,是真的好!
“过成哪般?我在家里有吃的有喝的,跟着我爹学手艺,将来继承家业,这样的日子是乌山镇大多数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你跟我说清楚些,我过成哪般了!”
笑话!
他家的铺子在乌山镇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一年收入少说也有一二百两。
等将来大哥走仕途,他继承这份家业,走到哪,不被人敬着。没想到到了沈长婉的嘴里,他竟成了把日子过成今日‘这般’的人。
“过成哪般,你还来问我?朱衡,你是真不知道,还是故作天真?”
沈长婉一句话戳中了朱衡的痛处,突然间,他就跟疯了似的质问她。
瞧着他怒目圆睁的模样,再听听他说的话,沈长婉不觉得惊讶,只觉得可悲。
或许……
这才是她相公的真正面目。
“你跟着你爹学手艺,你真当他会把铺子传给你啊。就算是朱韬将来考上秀才、举人,你爹娘也只会把铺子传给他们的孙子。除非朱韬将来当了官,还是当了大官,但你觉得就以朱韬的能耐他可能当上大官吗?所以你在家里只能永永远远像只可怜虫一样,在他们一家子人跟前抬不起头,说不出一句硬话!”
啪……
朱衡质问沈长婉,沈长婉也正在气头上,瞧着朱衡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她除了失望,还是失望。
一股脑道出朱衡不愿去看清的事实,可她的一番话并不能唤醒一个装睡的人,反倒让他越加感到愤怒,然后把这般无能的愤怒发泄到弱小的一方身上。
啪的一声响后,火辣辣的疼在沈长婉的脸上蔓延。
朱衡动手打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