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出来一趟,万事俱备,明日就可以开工修路了。到时修路兼备着处理衙门的事务,沈长栋想想,接下来想要出来吃饭确实是件难事。
所以今日,他们好好在一起聚一聚。
“爷,那位擅离职守一个多月不见人影,您为何不上奏参他一本?”
陇西县城,飘香楼,二楼临窗,一张不起眼的桌子旁坐着两个身着华服的男子。
男子三十出头,长得俊美异常,但一双丹凤眼微微眯着,细细看略显阴鸷。
此刻,他对面坐着一个比他年纪大上一轮左右,白面无须的中年男人,他尽力拿捏着腔调,嗓音粗糙地跟男子说着话。
“萧贵妃死了,萧家没了,本……我要是这时候参他一本,岂不是我没有肚量。再者,那位虽然病弱膏肓,但脑子还清醒着呢。他若是见我一直不肯放过那位,必然会训斥于我,我可不想惹他不快。”
萧家衰落的那一刻起,裴煊彻底失去了竞争皇位的资格,如今的他虽然没有被贬为庶人,一无所有,再加上陈家的打压,这几年他的日子过得猪狗不如。
“不过……我现在放过他,等来日我坐上那个位置,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杀了他。”
只有杀了裴煊,才能永绝后患。
“爷英明。”听裴烨这么说,对面的高盼笑语盈盈,毫不吝啬地拍着他的马屁,“不过爷,那鲍知府一案,你打算如何处理啊?如今他犯事的证据,上面那位是知道的,那不知好歹的张刺史还一直拿捏着此事,穷追着不放。如今咱们到西北也有十日了,是时候有个决断了。”
此行来西北,大内那位看似让裴烨彻查此事,实际上却派了两个眼线跟着。
他们每日都要往京城汇报消息,要是再不作出决断,怕是上面那位会生气。
“姓鲍的已经畏罪自戕,这桩案子就到此为止吧。我不能因为我舅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