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国和谈是大事,不是说谈一下就能谈成的,要经过多轮的磋商。
有的时候,一场和谈能谈大半年。
“娘,你做这么多新被子干吗?”
今年冬日冷,但过了二月,要比去年暖和些。江晚如今一边编写着农耕小记,一边闲事做被子做衣裳。
新被子做了八床,说是给张潇潇随礼,可如今做了十多床,她还在做。
“做这么多,当然是给你准备的。”
江晚在缝制新被,沈蓉已经被奶娘哄睡着,杨慧在一旁帮忙,忽闻沈长乐开口问,她抿着嘴笑着,回了句。
沈长乐的婚事也就在最近一两年内,身为沈家最小的孩子,江晚恨不得把什么好东西都给她,自然要提前备着。
“我?”
忽闻杨慧这么说,沈长乐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疑惑地蹙起眉头,但没多晌,她就意识到什么,小脸儿唰一下就红了起来。
“四嫂。”
“……”
“小点声,吵到蓉蓉。”
瞧着沈长乐哼哼唧唧的,江晚在一旁也憋着笑,但生怕吵到沈蓉,她不敢笑出声。
“哼,不理你们了。”
见江晚也调侃她,沈长乐脸更红了,气鼓鼓地哼哧一声,站起身就要走。
但刚走两步,彭雪就走了进来。
“夫人,老爷来信了。”
“给我吧。”
一听闻沈朗来信,江晚就把针扎进被子里,然后朝彭雪伸出了手。
可信还没拆开,沈长乐就凑了过来,瞧她望眼欲穿的模样,江晚很是无奈。
“给,你拆开给我们念念吧。”
沈朗给她写信,从来不在信里说些黏黏糊糊的话,只说正事,所以也没什么不能让人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