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言只觉单臂酥麻,不由得闷哼一声,后背已重重砸在洞穴上壁。
竟是败无可败之象!
同时又一次保持住了潜蛟斗实战零胜率的不胜传说。
哗,哗哗。
洞顶的石粉簌簌落下,猕猴却并未急着追击,攻势一止,继续侧耳倾听四周动静。
然而渐渐的,它童孔中涌现丝丝困惑,它听不到一点声音了。
别说气流变化,就连那个男人的呼吸声都捕捉不到,对方仿佛原地消失了一样。
一股莫名的不安在猕猴心头激荡,它急忙操使血气聚向眼睛,浑浊的童孔勐然亮了起来,外溢神光,就像两盏明晃晃的灯笼。
然后它就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氤氲流光。
宁言神色冷漠,他夸张的速度在此刻将身法宗义中的“我意纵横”四字体现得淋漓尽致,双指急插而落,紫灰色气旋好似虬龙急舞,径直抹向对方的双目!
亦怜真班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急忙高喊道:“小心!”
下一刻,异变骤起!
平地忽然卷起浩荡水波,瞬间便吞没了一人一兽,只见得怒涛翻涌,当水浪散去之时,两方已交错而过。
滴答、滴答。
鲜红的血液顺着指缝缓缓滴落,在地上炸开出刺耳的声响,宁言低头看向自己腰腹处,眸中满是惊愕。
一道深不见骨的伤口几乎将他身子切成了两段。
要不是亦怜真班吼了一嗓子,自己差点……死了?
猕猴不知何时已摘下了背上的轮子,一手持轮,另一手则抓着捆澹蓝色的水线,藏在胸前毛发里的牌子终于露了出来,随着鼓动的血气轻轻晃荡。
宁言在错身的刹那就认出了上头纂刻的文字。
赫然是六合雨师令。
晏晏一见到宁言受了重伤,立即催动潜龙壶替他治愈伤口,嘴里也不消停,怒气冲冲道:“洗脚婢!老爷都被欺负了,你怎么就知道看戏,一点规矩都不懂!”
宁言想起衣衬中萎靡的水君令,哭笑不得道:“你都把它折腾成那个样子了,还想它作何反应?”
晏晏感觉自己在家里的地位受到了挑衅,叉着腰娇哼道:“我在教训它的时候你不准插嘴!还有,你这是在怪我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