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野里，篝火的光芒照得很远，照得晋王脸上一片阴郁。

胜利很重要，但是如果不能胜利，他也要让那个人知道，错待他这些年是要付出代价的。

而在驿馆里，南宫翼天屏退了所有人，自己在母后的灵柩前烧纸。

火盘里的火苗跃起，照着他沉沉面容。

他自是布局周全的，但世事有许多变数，没有什么是万全的。

父皇与晋王以为东宫大部分人被抓走，便削了他的力量，甚至很多人都是这样想的，但他的力量从不在东宫朝臣或者青龙卫，而是军中的力量。

五大军营，唯有北大营原先是被晋王挑唆过，反过他，但京城南北驻军，早就归顺他，便无兵符，无兵部调令，也一样可用。

至于朝中官员，早就开始两党对立，那些不曾为他说过话的朝臣，未必就不是他的人。

或者说，也不是他的人，只是一心为国尽忠的人，他们支持推行新政，所以必须会支持他的。

而这些人往日在朝堂上，没有过多地为他说话，是因为不想正式对立，可一旦面临选择，他们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他。

“殿下。”青龙卫无准过来，轻声道：“快到子时了，灵修大人的消息，是子时他们便要行动。”

“知道。”南宫翼天点头，朝灵柩跪了下去，磕了三个头，再缓缓地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