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从村里挂到布琼布拉市区,回去的时候再找辆车挂,从小就这样玩。
一点都不带怕的。
“不过下次我不敢了,这车是我借钱租的,刚租不到5天,运了三次香蕉,就摔了。
幸好没摔坏,不然还要赔穆勒村长家的自行车,我肯定赔不起。”
那人边说着,边把头低了下去,用满是庆幸地语气说着。
“我3个儿子还不满5岁,妻子在家种点木薯,但完全吃不饱。
我们攒了好久的钱才能租一辆车,要真是摔坏了,我妻子肯定会很失望,呜~”
说着,那人竟哭了出来。
他的双眼红肿,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串串地滑落。
哽咽声在空气中回荡,在诉说着一个普通布隆迪底层人心中的痛楚。
“好了,不就一辆车嘛,这不是没摔坏吗?有什么好哭的,一个大男人。”
这时,雷马纳也走了上来,看到这一幕,表示非常受不了一个男人哭哭啼啼。
那人不理,继续哭着。
奥德彪见状,心中有点唏嘘。
华夏也好,布隆迪也好,哪里的底层人都一样。
哪怕拼了命地想要活出精彩,但可能一次意外,就会轻而易举地毁了一个人的人生。
他蹲下身,轻轻地拍了拍那人的肩膀,试图安慰他:
“没事的,这是伊马纳赐予你的幸运,是一次宝贵的经历,伱一定要时刻谨记这次摔跤,下次别扒货车了,你的家人每天都在家里等着你安全回家。”
雷马纳虽然嘴上说着不耐烦,但听到奥德彪的话,也默默地站在一旁,没有出言讥讽。
那人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奥德彪,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真的吗?这真的是伊马纳在保佑我吗?”
“当然”
奥德彪神情严肃,点头肯定道。
善意的谎言,我相信伊马纳会原谅我的。
奥德彪心里想道。
“其实你已经很好了,布隆迪还有多少人连租自行车的钱都拿不出来,她们岂不是更惨。”
相比于奥德彪的宽慰,雷马纳的言辞就犀利多了。
他确实有点烦眼前这个人了,卖惨吗?
你确定要在布隆迪卖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