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胡广煜表情很快便又放松下来,心中暗道:“镇北军又如何?充其量也只是一群残兵而已,且我所率兵卒三倍于他,也都是久经战阵的边军老卒,冲溃尔等,几不似探囊取物?”
随后他毫不犹豫的向已经结好军阵的军队下达了攻击的命令。
霎时间,两千精锐边卒,便如狼如虎一般的向着伤卒军阵发起了冲击。
五十步……三十步……
就在胡广煜手下军阵距离伤卒军阵不足二十步的距离时,伤卒军阵之中忽地传出一道喝令:“盾阵,起!”
命令下达的瞬间,伤卒军阵的前两排士兵便迅速聚拢起来,随后两排士兵手中的方盾便迅速交合重叠在一起,形成了一面密不透风的盾墙。
而几乎是盾墙结成的同时,胡广煜所率边军军阵的枪矛,便立刻如雨点一般的砸在了盾墙之上。
咄咄咄咄……
巨大的冲击力险些将那些举动的士兵推翻,但这些士兵还是用自己的身体牢牢顶住了对面的攻势。
紧接着,伤卒军阵中再次传出一道号令:“槊起,刺!”
这道号令刚一传出,那些原本密不透风的盾墙瞬间裂出一些间隙,与此同时,上百只长矛、长槊便如同恶犬一般从缝隙中钻出,直直戳向盾墙之外的兵卒。
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属实让那些仍旧在拼命凿击盾墙的兵卒们措手不及。
且那些从盾墙缝隙中刺出的长矛、长槊显然更长,瞬间就让十几名边军兵卒殒命,伤者更是多达数十。
伤卒军阵的这般阵势,瞬间就让那些气势汹汹的边军兵卒有些慌乱阵脚,有些只是身着皮甲的兵卒为了避免被长兵贯穿身体,竟然开始向后躲闪。
而那边军兵卒排列的军阵异常紧密,前排向后退却,则瞬间就与后排的士兵撞在一起。
同时,伤卒军阵中再次传出一声号令:“弃盾,杀!”
号令一发出,两排持盾的伤卒便立马将手中的盾牌狠狠丢向正前方的边军兵卒。
而在同时,隐藏在盾牌后方的数百伤卒,便如脱缰野马一般,向着边军军阵冲杀了过去。
伤卒这样的动作简直让对面的边军兵卒惊掉了下巴。
对方兵力仅有己方三成,且对方又都是伤兵老卒,他们怎敢向己方阵营发起冲锋?
“他们是疯了吗?”胡广煜不敢置信的惊呼了一声,继而就发现,在这些伤卒不顾生死的冲击之下,己方军阵竟然生生被冲的混乱起来。
自己的手下可都是久经战阵的边军,被几百人就冲的自乱阵脚,属实让胡广煜有些没想到。
对面的那些伤卒们,简直就仿佛不要命了一般,胡广煜从未见过这样视死如归的士兵。
但很快,他便又回过神来,继而抽出腰间马刀,领着自己身旁的百余名骑兵便冲了上去。
他先是如砍瓜切菜般,将几名不断后退的兵卒砍了脑袋,随后便一声大吼,直领着那百余名骑兵向着伤卒的阵营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