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意看了看时辰,觉得浸泡的差不多了,便缓缓地将手从清冽的冷水中拿了出来。

长信王见状,忙放下手中的小药瓶,冲过去抓住了白如意的手腕。

白如意本能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见长信王迅速从怀中掏出一块洁白无瑕的帕子,小心翼翼地将她手上的水珠一一拭去,直到完全干燥,他才松开了白如意的手腕。

“如意,来,这边坐,我帮你上药。”长信王边说边率先走向厨房内一张小桌旁,将那块还带着他体温的帕子轻轻铺开,细心地铺在了白如意即将落座的一侧。

白如意见他如此体贴入微,眸中闪过一丝复杂。

罢了,还是与他说清楚比较好。

于是,她缓缓走了过去,坐在长信王为她留好的位置上,伸出那只被烫伤的手,放到了长信王铺好的帕子上。

长信王见白如意终于不再抵触他,心内暗喜,忙打开小药瓶,挑选了一根不那么粗糙的手指,取了一些药膏在手上,然后开始为白如意小心涂抹。

他的动作很轻,轻到手都有些微微颤抖了,生怕弄疼了白如意。

白如意见状,眸中的复杂之色越发浓郁,她看着长信王,淡淡问道:“你如此这般对我,可是因为二十年前的救命之恩?”

闻言,长信王擦药的手猛然顿住,他抬起头,满眼都是惊喜:“如意,你想起来了?你想起二十年前的事情了?”

“我就知道,我没有认错,当年的少女是你,就是你。”长信王激动的整个身子都有些颤抖。

与长信王那难以抑制的激动情绪截然不同,白如意很是平静。

她缓缓转向长信王,目光淡然如水:“长信王,我当年救你,只是顺手而已,你实在无需如此铭记于心,更不必如此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