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落在房间里,给原本清冷的房间增添了一丝暖意。岑姊箫缓缓睁开双眼,却感觉头痛欲裂,身上的伤口也隐隐作痛。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虚弱无力,只能无奈地躺在床上。
"大师兄……"岑姊箫轻声唤道,声音嘶哑,带着一丝虚弱。
听到岑姊箫的声音,一直守候在床边的陈秭归立刻起身,快步走到床边,关切地问道:"岑妹,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岑姊箫摇摇头,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我没事,只是还有些头晕。"
"你失血过多,身体还很虚弱,需要好好休息。"陈秭归说着,将岑姊箫搀扶起,让她靠在床头,然后又体贴地为她倒了一杯温水。
岑姊箫接过水杯,轻轻抿了一口,润了润干燥的喉咙,然后抬头看着陈秭归,问道:"大师兄,你查到是谁做的了吗?"她苍白的脸上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但眼神却异常明亮,仿佛能洞察一切。
陈秭归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一丝凝重:"西项族的‘月鸣笛’是皇室专用,每一支都有独特的标记,我暗中走访了临康府的各大势力,也查阅了兵器谱,都没有任何线索。"
"怎么会这样……"岑姊箫喃喃自语,脑海中不断回放着昏迷前的那一幕,那个身影,那支箭,都像是梦境一般不真实。"这西项皇室的人,我并不认识,救我到底是何用意,真是让人费解,莫非是想利用我?"
"也不排除这个可能性,但目前还没有确凿的证据。"陈秭归沉吟了片刻,继续说道,"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查清楚真相,岑妹。"
"大师兄,你说……会不会是他?"岑姊箫突然想到了一个人,那个与她关系微妙的西项人——夏成昊。毕竟在岑姊箫的印象里,只有认得夏成昊在为西项皇族办事。
"你是说……夏成昊?"陈秭归眉头微蹙,沉思片刻后,说道,"他的可能性不是没有,但我们也不能排除其他可能性。我会派人去查一下他的行踪,看看他事发时是否在临康府。"
"嗯。"岑姊箫轻轻地应了一声,心中却更加不安。
此时,行宫的书房内,气氛却与岑姊箫房间里的温柔截然不同,压抑得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柴桢阴沉着脸,将手中的奏折狠狠地摔在桌上,发出"啪"的一声巨响,在空旷的书房内回荡,更添了几分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废物!一群废物!"柴桢怒不可遏地咆哮着,在书房内来回踱步,每一步都仿佛踏在李德海的心尖上,让他冷汗涔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