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还真是蛇鼠一窝,如此天灾,身为雍州刺史居然知情不报,这其中还不知暗藏着多少不可告人之密。”
“夫君别多想了,天灾无情,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林墨微微摇头,“希望雍州城的百姓能挺过这一劫吧。”
……
清晨,太极殿内,气氛凝重而压抑,夏皇立于高台之上,双目如炬,怒视着下方颤抖不已的文虎。
此刻,文虎面如土色,膝下的金砖仿佛有千斤重,让他几乎难以支撑。
只见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与朝服上的金线交相辉映,显得格外刺眼。
“大胆文虎!你可知罪?”夏皇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青筋暴起,显露出他内心的极度愤怒与失望。
文虎浑身微颤,道:“陛…陛下,微臣知罪,但、微臣也是身不由己,还望陛下明察。”
夏文帝一拍龙案,冷哼道:“哼!明察,雍州瘟疫肆虐,你身为刺史,竟知情不报,那你倒是说说,让朕如何明察?”
文虎抬眸看向文仲,得到其眼神示意,似乎心领神会。
俄顷,文虎缓缓开口说道:“启禀陛下,天花瘟疫在三日前便已爆发,可那平谷县县令不仅知情不报,竟还大开城门,让天花病患随意进出。”
“前日微臣得知此事后,心急如焚,深怕瘟疫蔓延至整座雍州城,故而封锁城门,以防瘟疫扩散到临近城池。”
“岂料那平谷县县令不但未曾采取措施救治,控制病患,竟还煽动百姓,引发动乱,无奈之下,微臣只好派兵将平谷县控制住,这才未能及时上报。”
闻言,夏文帝怒不可遏:“真是岂有此理,竟有此等丧心病狂之人,朕定要诛其九族,以泄心头之恨。”
“文虎,朕且问你,那恶徒如今身在何处?”
“回陛下,那平谷县令身染天花,自知罪责难逃、命不久矣,于昨日夜里,吊死于县衙内。”
“哼!这恶徒万死难辞其罪。”
顿了顿,文虎接着道:“陛下,如今整个县城乱作一团,死于天花下的百姓不计其数,微臣虽下令让整个雍州城的郎中舍命抢救,可还是未能阻止这天灾不断蔓延。”
“文虎,朕且问你,如今整个雍州城灾情如何?”
“回陛下,除平谷县外,其余地区仅出现几例病患,微臣已在城门口附近设下救护驿站,将感染者隔离起来。”
闻言,夏文帝很是欣慰,微微点头:“做得不错,此番你能当机立断,控制瘟疫源头,虽未能及时上报朝廷,但念在情有可原,便算你功过相抵,平身吧,不必再跪着。”
文虎下意识擦去额头上的细汗,再次叩首,“谢陛下隆恩。”
这时,文仲微微上前一步,躬身作揖,道:“陛下,依老臣之见,为今之计,唯有放弃平谷县,以免灾情四处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