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安千想万想也没能想到会是因为去了一趟均陌那里澍阳的命就没了,可想而知现在的朝堂有多么混乱,没有忠臣连最起码百姓也能报效国家的科考也因为那些庸臣而丧失了机会。
有冤屈官府不给申冤反而得到了好处去帮助那些恶人,想来也是需要整顿的,均安这时才知道江浔之来的目的究竟是为何,他想让自己去京城,去告诉那些期盼着自己死的人自己还活着。
因为只要自己还活着他们就永无可能再出新的太子,也就是说皇帝之位只能是他的,他们连痴心妄想的资格都没有,但现如今还不是时候。
不是他不立即决定,也不是因为他怕去了之后再想重获自由很难,而是这一次他想风风光光的重回京城,眼下就缺一个时机,不过很快这个时机就会到来,只需要耐心等着便是。
所以反观江浔之寻求的目光均安只是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咸不淡的说了句:“静候时机,别那么急躁,我无名无份的回到京城没有用,所以我们要等,相信我很快就会等到的。”
江浔之听的满脸疑惑,皱着眉思考着均安话中的意思,看着均安胜券在握好像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背影不禁喃喃自语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说他们要等,他们要等什么?
静候什么时机才能让他风风光光的回京呢?难不成是觉得皇上会恢复他的太子身份?那未免也太不现实了,以皇上说一不二的性子怎么可能把自己在满朝文武颁下的圣旨再给收回来嘛,
他这简直就是在痴心妄想啊,不想回京城他大可以直说,何必做这样的春秋大梦来堵上我的嘴,我又不是傻子,对这朝廷里的事还是略知一二的好吧,没想到当朝被废的太子居然是这副德行。”
快走到郡皎月身旁的均安莫名鼻子一痒打了个喷嚏,声音可谓是震天动地甚至是还处在昏迷中的郡皎月都给吓醒了,虽然不知道郡皎月醒来是不是纯属巧合。
但卡在这个时间点也是属实让落晖嘲笑他多了一个理由,均安揉了揉鼻头嘟囔着:“究竟是谁在背后说我坏话,有那么恨我么就?我也没做啥坏事啊!”
话音刚落落晖那巨肆意的嘲笑声就响了起来,在这漫漫长夜中就好像谁家走水了有人放声尖叫一般刺耳又大声,得亏是没在百姓的村庄之上而是在这偏僻到不能再偏僻的树林里,要不然真的会有人半夜因为落晖的笑吓醒的。
紧接着落晖一个转眼看到了昏迷中的郡皎月凑巧醒来,笑意更加肆意了,在均安警告的目光下,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嘲笑道:“均安啊,我这还是头一次听见你打喷嚏,
说实话你这喷嚏的威力...威力...威力还是挺大的,把人...人...人正在昏迷的小皎月都给...都给震醒了,不得不说你这...你这...你这喷嚏也是挺厉害的,
以后用在...用在日后打架上肯定...肯定很有杀伤力,吓得对方一个措手不及,直接吓死他们,这样我们…我们直接不战而胜,啊哈哈哈哈哈……”
均安不知该如何反驳落晖的站在原地,抿着嘴有些无语的耸了耸肩,看着无念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笑到停不下来的落晖,就像是在询问自己打喷嚏有那么好笑么?无念不知所以然的摇了摇头。
气不打一处来的走上前给了落晖一个后脑勺,还没等落晖反应过来均安就趁机说道:“笑笑笑,成天就知道笑笑笑,知道什么叫乐极生悲不,别回了小心一会儿就悲了!”
落晖毫不在意的冷哼一声,抱着手十分傲娇的得瑟道:“什么悲不悲的,我不刚才已经悲完了么,所以我放声大笑又怎么了,我就是在嘲笑你,怎么小自尊心因为我的嘲笑受到伤害气急败坏了?”
均安抿着嘴深吸了一口气,想着要尊老爱幼,不跟年纪大的一般见识,可再睁开眼一看到落晖那得得瑟瑟的样子心中的那股火蹭的一下就起来了。
叉着腰气哄哄的盯着落晖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说道:“我打个喷嚏就把您这个老人家笑成这样可真的是别笑死了哈,要不然我真的怕你会笑死,还有我没有气急败坏,
只是比较害怕像您这种上了年纪的老人会笑撅过去,我可担负不起这样的事情来,所以啊只是在尊老爱幼的略加提醒一下罢了!”
落晖一听均安的话心情顿时就没那么美丽了,上扬的嘴角因为均安轻飘飘的一句尊老爱幼怎么也笑不起来了,均安见落晖脸上没了笑意连忙挖苦的说道:“哎呦,怎么不笑了呀?是想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么?”
说完欠不愣登的晃了晃身子,把一向心平气和的落晖给激怒了,走上前抬起脚对着均安的侧腰就是一踢,让嘚瑟的均安顿时痛苦的捂住了踹的生疼的侧腰,两人之间的闹剧才算结束。
郡皎月就这么静静的看着重新生龙活虎起来的落晖和均安,总感觉在自己晕倒之前他们中毒后险些死亡就是一场梦,真实又不那么真实,但总归是恢复了活蹦乱跳,便默默的看着他们笑着。
而还不知道均安是个怎么样为人的江浔之看到均安这样的一面,当即就傻眼的愣在了原地,毕竟在他印象里太子应该和皇宫里的那些阴险狡诈的皇子没有区别。
可今日一见才发觉均安和那些自己见到太子确实不一样,没有谋略不会居安思危,我不会过多的思考以后自己的路是否会平平安安坦坦荡荡的,相反他自在的很,自由的享受着没有太子身份束缚的人生。
没有阴险狡诈,在朋友面前和平民百姓一样没有丝毫的架子,打打闹闹也不会觉得有任何不妥,如此一来让他对均安如果能继承皇位有了更大的期盼和畅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