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连清听出了均安话里的意思,毕竟在朝为官久了那人口中说的话大多都有另一层意味,更何况均安这说的话对于他来说就是明晃晃的警告。
因为均安说的确实没错,他身为太子领罚的时候毫无怨言,再反观自己死乞白赖毫无颜面可言的在朝堂之上祈求均启放过他这一条老命,传出去任谁知道了都得说几句。
他可不想因为这件事天天被戳脊梁骨,无奈之下只能前去慎刑司领罚,临走时还瞪了一眼嘴唇没有血色的均安,瞪大的双眼就好像在说你给我等着似的。
均安装作害怕极了的拍了拍胸脯,扬着无辜的眉毛双眼水汪汪的柔弱的跌倒在了地上,虚弱的对着李连清的背影说道:“李大人为何那样看着我,看的我好生害怕,果然您还是在怪我多嘴!”
刚要迈出右腿离开的李连清一听到均安真的诬陷自己可谓是一时间百口莫辩,这要是被传出去自己指不定得落个不宜接触的名声,再加上得罪过太子,日后恐怕就不会有人敢和自己走的近了。
一想到这李连清连忙收回悬在半空中的脚,一个利索的转身马不停蹄的走到均安的身边扑通一声的跪下,那毫不犹豫跪下的劲可谓是让整个朝堂的人都听的一清二楚。
均安听得自是更为清楚,吓得当即愣在了原地,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的下意识伸出了胳膊想要把人扶起来,可脑子和腿却配合的不默契,就导致了他以一个十分奇怪的姿势坐在地上。
还没反应过来李连清便说道:“我从未怪过太子殿下,只不过是微臣这么大年纪了还要遭受杖责恐怕会要了老夫半条命甚至活活打死,
所以这才恳请皇上饶了微臣,但微臣却忘了身为太子的您都不为自己求情,头也不转的就去领了罚,这么一来反倒是微臣太看中自己了,微臣只是一个臣子怎能太子都挨罚了我却安然无恙的道理。”
像是装样子给均启看又像是在装模作样给他的那些同僚看,反正在均安这他是真没感觉出来李连清道歉时的真情实意,相反演戏夸张的说辞居多。
但他都牺牲了对于他来说这么大的代价均安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礼貌的笑了笑拖着身痕累累满是血痕的背体贴的把人扶起来,让别人对自己改观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