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在这里胡思乱想,不如去看看皇帝身上有多少疤痕,你就该知道,他为什么次次都拒绝你!”
秋庭桉看着时序政和季祈永两脸迷茫的样子。
索性好人做到底,解释了一番,“儿时,他日日遭受惩处,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伤口屡屡崩裂。”
“你身为医者,难道不懂此中利害?
怪不得!怪不得——
这个木头呆子!
时序政转身就准备去找季昌宁!
秋庭桉冰冷且带着一丝嘲讽的声音,悠悠地从背后传来:
“这几天,他都跟许礼在一起,形影不离。”
“你现在就算去了,恐怕也见不到他的人影。”
时序政脚步微微一滞,下一秒却很坚定的踏出去。
季昌宁不会为了一个外人,不见他的!
脚已然向前迈出了一步,却又似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收了回来。
时序政眉头轻轻一挑,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弧度,微微弯下腰,凑近季祈永的耳畔,低声细语地悄悄说了句什么。
只见季祈永原本还带着些许期待的脸,瞬间垮了下来。
两条眉毛也像是被霜打过的草,无精打采地耷拉成了委屈兮兮的八字眉。
秋庭桉静静地站在原地,目光淡淡地注视着时序政渐渐走远的背影,直至那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之中。
他才无奈叹口气,缓缓地挪动脚步,走到一旁的椅子前,慢慢地坐了下来。
动作优雅而从容,却又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疲惫。
季祈永看到秋庭桉坐下,下意识地就想往他怀里扑去。
然而,身体才刚刚前倾,就被秋庭桉眼疾手快地伸手抓住。
秋庭桉紧紧地握住季祈永的胳膊,声音低沉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站好了。”
“你别凶……”本来心里就被时序政说的空落落,这样一凶,季祈永心里更委屈了,但也不敢再表现出来。
秋庭桉看着季祈永那副委屈的模样,心中微微叹了口气,语气稍稍缓和了一些,问道:
“刚刚我若不进来,你是不是就答应序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