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换怨灵鸡飞过去折腾猫了。这还是它第一回见到猫的伪装,它试探着叼住一撮毛拽了拽,被发怒的猫掀翻在茶几上。两个家伙又打了起来。
安东尼则坚持不懈地用魔杖戳着自己面前的宝贵的甲虫。当屋子中同时有一只猫和一只鸡时,想找到甲虫非常困难。
……
一阵鸡飞猫跳后,落败的猫委屈地对着安东尼嗷呜直叫。它的皮毛给了鸡很多下嘴的机会,而它却几乎无法碰到对手——当怨灵想要的时候,它可以穿过所有具有实体的东西,消失在随便什么地方。
“它也会有实体的,我正在琢磨这个呢。”安东尼安抚地挠了挠猫的耳根,“即使找到把它带出屋子的办法,我也不可能告诉霍格沃茨这只半透明的鸡是我的猫头鹰。”
胜者怨灵鸡正挺着胸膛在沙发靠背上踱步。
……
鉴于人总是需要吃东西,安东尼把柜子深处的面粉翻出来,又从冰箱里拿出黄油,打算做点黄油酥饼。鸡一动不动地蹲在沙发上,和猫一起看安东尼刷玻璃碗。
他洗了半晌,突然一拍额头,甩干手上的水拿出魔杖点了点洗碗池。
碗盘排着队跳进水池中,叮叮当当地将自己洗得洁白透亮。毛巾守在半空中,接住洗干净飞出来的餐具,将它们擦干后摞成整整齐齐的一叠。
安东尼不得不承认,魔法真的很方便。
“我现在有些明白为什么有的巫师会那么无知又傲慢了……”他监视着一个碗跳到餐具堆最顶上,“他们可能真的无法想象没有魔法的生活。”
当这种唯心的神奇力量可以影响外部世界时,或许很难不产生一些狂妄的想法,例如“我能心想事成”,或者“世界是围绕我搭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