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庄家过于抽象的题目,反倒成为了菲洛绕过同室操戈的突破口,让这斗兽的马戏彻底变成了双方交流马哲的盛会。
“哈哈!”更让对面瞬间醒悟过来了的带队老师难掩嘴角的阵阵笑意,竟是在这么个严肃的场合上笑出了声来。
“……而这自由理论也同时为我们提出来了解决周期性危机的一个可行的办法,便是通过迭代生产技术,将每个劳动者的‘必要劳动时间’压缩到了最低的程度,让生产力发展到了一个远远大于资本组织形式所能够容纳的地步,继续不断地在资本过度的道路之上迈进下一步,让那资本过度阶段被彻底的淘汰,成为历……”
“够了!”
然而同样没有出乎菲洛意料的是,那裁判台上突然炸响了的断然话音一句将菲洛还未完的话语全部打断:“‘圣多明哥社区大学队’违反辩论赛规则,扣一分!”
再随着那裁判站起身来紧皱着眉头说出了的紧切话音,在“燎原火”一方前头的全息灯光之上,五颗闪耀着的星星骤然黯淡下来了一颗,场上顿时变成了“燎原火”一方四颗星,“青年队”一方一颗星,四比一这么个局面。
但还不等菲洛这边再问点什么,更有人抢先了一步对着那裁判台便是厉喝出口:“放尼玛的屁——!”
让一句绝对不应该出现在这么个场合下的粗鄙话语瞬间炸响在了台上,瞬间窒住了此刻所有场内外人们的喉咙,仿佛就连这空气都彻底地凝滞住了。
而循着那不合时宜的话音,待众人再回过头去找到了那声音的来源时才发现,那一口大骂出言了的还不是别人,正是参赛方——“威斯特布鲁克青年队”的带队师长,那一位先前厉声质问了菲洛一句的中年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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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似乎是注意到了所有人的视线都在向自己的身上汇集,那位带队老师倒是显得坦然,自顾自地挺了挺脊背,让自己站得再笔直了些,再开口表达出了自己的意见:“对于刚刚这位……菲洛同学?他的论述我们‘青年队’无可辩驳‘,所以由我做主,‘威斯特布鲁克青年队’主动认输!”
这说完了,都不等旁人作何反应,那中年男人反倒是洒脱地招呼起来了身旁的诸位同学们,示意其紧跟住了自己的脚步,纷纷离席站齐,作势就要走。
但那裁判又哪里允许这种情况的发生?立刻明白过来了情况,赶紧出言阻止着那边一行的诸人:
“不允许……嘿!我说过了!辩论大赛半决赛的规矩就是不许认负!”
只是再等这一句借着身份之便,好不威风的话语传到了那“青年队”诸位的耳朵里头,非但没能留住那一双双离开的脚步,反倒令其脚下更是匆匆,让这说着话的裁判脸上急切更甚,立刻再放缓了语气作着最后的挽留:“嘿!嘿——!别走啊!‘青年队’的选手们!比赛还没完呢!不要走!”
但即便是狂叫的家犬放下了高傲的姿态,那终究也不过是声声犬吠,又怎么可能留下另一头参赛选手们离开的脚步?
在其各位师生纷纷依次序下得台去之前,只有那一位带队的老师最后回过了头去,对着另一边仍然显得有些惊诧,呆呆站立着的菲洛,遥遥地动了动嘴唇,最后再留下了一句邀约。
【咱们一会台下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