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秦福的笑是为了自家儿子的骄傲。
而秦刚的笑,则是因为他终于亲耳听到了后世被盛传的这个段子的最早出处。
笑完了后,马员外觉得自己谈得挺顺利,就又递过来一张单子想趁热打一下铁:“二位再看看这份嫁妆清单,这郭员外为了女儿可真是下了大血本……”
无论在宋以前还是以后,中国人的婚嫁中,男方的聘礼总是要高过女方的陪嫁的。
却唯独在宋朝,因为朝廷法令明确规定,嫁妆在女方结婚后会成为她自己的私人财产,如果离婚及改嫁,都是可以带着嫁妆而走的。即使老了离世,还可以为自己的嫁妆指定继承人。
所以,在宋朝,为了不让出嫁的女儿吃苦,置上一份丰厚的嫁妆就是最好的保障,继而出现了争相攀比嫁妆的风气。
以至于现在的马员外,在商谈婚事之初,就将女方的丰富嫁妆清单拿出来,以作为一项极其有力的“谈判条件”。
而秦刚则在父亲惊讶的眼光中轻轻地推开马员外递来的单子,看都没看地说:“此事麻烦马员外了,也是谢过您的费心。只是在下觉得大家年纪尚轻,尤其是我,暂时还未曾想过婚娶之事。此事再过个两三年再说吧!”
“胡闹,还两三年再说,刚哥,你不小了!马上就要十八了!”秦福有点生气了。
“不是啊,嗲嗲,您别生气。您要这样子想啊,我马上就要参加取解试,如果侥幸通过的话,明年开春就要进京赶考。再怎么着,总得要等到我明年考完试再说吧?”秦刚没办法,只能让上一步,并且拿着考试来拖延。
果真,秦福听了考试的事,则没有了脾气。
马员外则还想努力一下:“考试其实也是不妨事的。现在可以双方见一见,感觉不错的话只需先下聘书定婚约即可。等小官人考中了进士,再办婚礼,岂不是双喜临门?!”
“马员外,我真的是不想谈这事。麻烦您也帮我好好谢谢郭员外的垂青,谢谢郭小娘的……总之,她……也没啥不好……可能,是她年龄太小了吧!”
秦刚客客气气地跟马员外又解释了一通,反正就是让他明白,不是他不给面子,看不中郭家的姑娘,而真的是他目前根本不想考虑结婚的事情。
虽然这种解释让马员外、甚至是秦福都难以理解,但至少不会因此让马员外觉得丢了面子——并非是我没本事,而是这秦家小官人是目前根本就不想谈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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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这样的结果回到郭家后,郭员外虽然表示遗憾,但也没有太多的其他反应。
只是消息传到了后院,郭小娘却是在自己的闺房里发起了愣,她呆呆地做在梳妆台前,望着铜镜里的自己,口中喃喃自语道:“定是他,还在记恨我。”
想了很久,她终究放不下心头的想法,便把丫环小月叫来,吩咐道:“你去帮我打听一下秦家小官人经常走哪里,又去哪里。”
小月吓了一跳,自家姑娘她是晓得的,这事似乎有点太不稳重了,有点半劝道:“姑娘,你这又是何必呢……”
“你去问!”郭小娘坚定地打断她,“这事,我自有分寸。”
郭小娘早几年上蒙学的地方与他们的学堂隔了不远,大家虽然年纪都小,可她却早就出落得如夏时荷花一般,自然也会引得一批少年的懵懂爱慕之心。两个学堂有时差不多放学后,一些半大小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