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随着他在大名府那里的生意接触到了大量来自于流求的货物,还有海船船员有意无意地向他这里的透露,竟然发现流求岛上的城市繁荣,决不亚于他们这里。
“你还真别说,流求岛的确还有一个名字就叫宝岛!”秦刚笑着说道,又对秦湛说,“京城这里的生意要是忙得过来的话,湛哥可以挑个时间,先去沧州,从那里可以跟着进货的海船去一趟流求,去看看你父亲!”
“真的吗?十八叔?你可不是说笑?”秦湛惊喜得一下子站了起来。
“不说笑!”秦刚摆摆手让他坐下来,“都是自家的兄弟,我也知道你们都是守得住话的人。这么久的时间,给你们安排了许多的事情,料想在心底里也一定会有着各种不明白的问题,但是你们也却从来不会主动来问我。所以,今天大家也是难得聚在了一起,不仅仅是你们俩,也包括衍哥,有什么都可以问,我也可以向各位兜底讲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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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三人都是没有去过流求的,也都放下手中的杯筷,认真地听着秦刚的话。
“流求在东南大海之上,是一个很大的海岛,也是我为了谋划海贸生意而占下的一片地方。目前已经建起了三个州城!”
“三个州城?!”秦湛与李禠都惊呆了。
“化外之地,本来都是荒田山林。”秦刚尽量放松口气,“建哥一直留在两浙路那里经营着四海银行,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要与两浙路的地方官员都维持着较好的关系。最近几年,两浙路多有天灾人祸,流民不绝,又逢上朝廷还想要裁撤一些地方厢军。所以他便借此机会,从那里向流求迁移了二三十万的沿海流民,慢慢地建设起来的。”
“二三十万人?!”还是这两兄弟,再一次异口同声地叫起来,胡衍则显得淡定了许多,只是在他的内心,正感慨着昔日的兄弟谈建,如今做出来的事情也是可圈可点。
“是啊,岛上原来没什么人,可不都得是要从咱们这边迁人过去么?”秦刚解释道,“流求岛在南边,主要过去的都会是江浙一带的人。”
“那可是二三十万人呐!”李禠咂咂嘴道,“我只知道这两年跟在你后面,自己的生意是越做越大,所以一直还在想,跟你的差距,会不会在过几年后,有可能会缩小一点。今天这么一听,真是我孤陋寡闻,坐井观天,这哪是什么差距,这简单就是天地之别嘛!”
“嘿嘿!想不到禠哥原来还有那么大的志向啊?”胡衍倒也不忘揶揄一句。
“惭愧惭愧!”李禠也在自嘲。
“老师目前为流求左丞,虽然总管着那片土地上三个州城、以及生活着的几十万人,却依旧是得手应手。”秦刚更是进一步告诉秦湛,“这次我也是刚从那里回来,老师如今不仅仅身体健康,而且更是意气风发,朝廷所不曾给他实现抱负的机会,如今的流求全部给他了。那些在家乡都食不果腹、朝不保夕的流民,却因为有了他的英明治理,却能够在流求安居乐业、幸福生活,那便是证明了他不可否认的价值!”
“十八叔!还是你最了解家父啊!”秦湛站起来,认真地敬他一杯酒并道,“家父昔日常说自己空有一番锦绣在腹,却难得朝廷重用以展壮志,以致京城生活虽然逍遥自在,暗地里却常常是不得开颜。今天得知家父能够如此,皆是十八叔的一片苦心所致!请受湛儿一敬!”
“要敬的!要敬的!”李禠在一旁叫了起来,“你说说,这少游叔是哪里来的福气?也就是我家大人下手下得太慢,亏掉了这样的一个好徒弟!”
待得他们喝完,李禠眼珠子一转,转而笑眯眯地说:“要说我家大人先是错过了一个好徒弟倒是小事情,后来我们家还错过了一个好女婿,害得我那个侄女青娘啊,如今我大哥给她说了好几门亲,却是瞧一个就感觉比不上刚哥,瞧一个又不如刚哥,竟然就没有一个能入她眼的。只是没有想到,刚哥最后中意的,却是另一个清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