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青春

【原本是想取名是:我的青春小鸟一样不回来。】

战争岁月的日子有时候似乎也并不是特别难熬,艾博夫妇的女儿海伦成为了一名勇敢的记者,前往欧洲报告那些奋战在山林里的巫师和麻瓜;霍华德的女儿菲则是成为了一名傲罗,每天都在空袭的伦敦街头引导人群;薇瑞古德·阿尔帕德已经能靠自己讲出一个一百字的小故事了。

每一天,孩子们都在长大;每一天,大地上都会传来新的故事。

莎朗和罗莎琳带着电台回到了法国,游击队里的故事将由这些在电台边倾听的人们口中传播出来。等到下一辈的孩子们出生,缠着自己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询问英雄的故事。那时候,会有一个关于巫师和麻瓜联手的故事,随着火炉烧的噼里啪啦的声音缓缓讲述。

库尔斯克战役结束后不久,伦敦就收到了这封消息,阿比盖尔在M.R.S的电台给所有人念着报纸上的信息,确信这将会是苏军获得战场主动权的开始。

她每天恨不得把自己掰成两个人用,除了那次空袭的清晨,其余的时候她都在跟个小姑娘似的哼歌:写文章的时候哼,洗脸的时候哼,就连在晚上哄着奥睿利乌斯和纳吉尼的孩子时,她还是在偷偷哼歌。

所有认识阿比盖尔的女人,她们率先发现了她洋溢着幸福的脸,干活时都忍不住停下的嘴,还有无名指上的戒指。紧接着就是男人们,他们察觉出这个一向恬静温柔的四十岁女人现在仿佛年轻了十几岁,一双眼睛明亮得如同青春期的少女。

阿不思·邓布利多比所有的男人还在早的察觉到这点,又比大部分的女性注意到女儿身上出现的变化。但是他神态超然,暗中不动,等到一天家里只有他和阿比盖尔的时候,教授用一种格外随意的语气说:“艾比,安塔雷斯向你求婚了吗?”

正在写文章的阿比盖尔抬起了头,她有些害羞,但是很快意识到这没什么大不了,点了点头:“是的,我们商量好了,等到战争一结束,我们就结婚。”

人,应当好好生活。而人的一生不该只有战争,还有更加美好的一些东西,阿不思想到。即便是灰蒙蒙的天空,饱受战火蹂躏的世界,依旧存在着婚姻这样平凡的事情,真是令人不可思议,同时也令人感到美妙无比。

“是呀,这世上总会有那么一个人。在遇到了他之后,尽管在以后的日子里,你会遇到更多,也会认识更多人,但只有他是最特殊的那个。遇到的人越多,你就越觉得他比所有人都更宝贵、更可爱……”

阿不思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他那双蓝色的眼睛已经跃过了女儿的头顶,出神地凝视着猪头酒吧二楼外那片天空,望着那群山的背后,欧洲大陆的方向。他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细长的手指,已经无意识地在自己腿上划下了无数个“G”。

G,此刻的他已经和格林德沃分道扬镳多年了,1929年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过任何形式的联系。可是偏偏,在谈到爱情和婚姻这样的话题时,他的第一反应还是那个夏日树荫下的金发男孩。

打住,打住吧,阿不思不带一丝怜悯将过去的回忆绞杀在萌芽阶段。

格林德沃在阿不福思的眼中,是恶魔和世间一切罪恶的化身,在之后还要给他一个战争贩子的名号。但是阿不思自己,在无数个孤灯独坐的夜晚里,在遥远的未来检举夏日的自己。

他明白格林德沃的到来仅仅只是恰到好处的旅客,就像是时针到达整点后自动响起的座钟,递到杀人犯手里一把适逢其心意的匕首。在自己确信余生要被封锁在家庭中,短短十八岁的人生就已经经历他人八十余年的不幸,内心满怀不甘,阿莉安娜的鲜血就注定流淌。

“纽特给我写了一封信。”阿比盖尔的声音将阿不思从沉思中拉出来,她假装自己没发现阿不思沉浸过往,用手头上其余的事情吸引父亲的注意力。

“他打算在不久后建立一个专门帮助狼人的部门,仿照麻瓜对一些退伍老兵的做法,成立一个基金会之类的改善魔法界狼人的生活。”

在战争中,不少感染狼毒的巫师也为此付出了生命,纽特正是知道了这点决心帮助他们。

“斯卡曼德先生也和我写信谈论过这些事,据说是因为他在之前的战争中,亲眼目睹过狼人还有吸血鬼的牺牲。”阿不思轻轻地说,这时他们仿佛才想起来战争的存在,还有很多人已经因此丧命的事实。

阿比盖尔把纽特的信好好收藏起来,她说:“后人们应当知道有些人为此付出的牺牲,而不是讲这些认为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不然还能怎么样呢?倘若不知晓过去,未来也会有人认可由压迫和杀戮构成秩序的世界……”

在她说这些话时,阿不思的睫毛微微颤抖了一下。随后阿比盖尔又用一种散漫、显得自己毫不在乎却又格外大的声音说道:“但是后来的孩子们一定不会再犯前人再犯的错误吧!维戈决心要去意大利,但是我总觉得是他想要自我放逐,他在逼迫着自己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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