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恐怕不行了,姐姐。”他眉眼一弯,听到“姐姐”二字时我顿感脊背发凉。
我心里想着从前他找我麻烦时定是这样喊我的。
“长老院让我指选新娘时,我说我这辈子只想娶你,他们已经同意让你留在徵宫,待我及冠后再行娶亲之仪。”
他故意说些混账话气我,然后似笑非笑地望着我。
“谁同意了?我不同意!”
“那你只能去长老院说了。”
我怒视着宫远徵,他见我气结的模样,眼里的笑意愈发深了,“上来。”
“你在这儿我怎么上来啊?”
宫远徵忽然瞥开视线,“你……”他指了指我胸前,我才意识到自己因生气险些从水里探出身子。
我往水里缩了缩,“小小年纪还未及冠,心里都是些什么肮脏东西!”
宫远徵回头玩味地看着我,“你再说一句,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肮脏’。”
他话落我立刻噤了声,毕竟敌我局势不利。
宫远徵这才转身欲走回屏风后,“卑鄙。”我小声嘟囔一句。
他止了步子,将手里的药碗放到桌上,而后将自己的手套取下。
我惊诧地看着他的手抚上腰带,“宫远徵!”
“怎么?怕了?”他蹲下身笑看着我,“姐姐。”
我当真是气急了,口不择言道,“你要是敢下来,我就死在你面前!”
“哟,那正合我心意,省得我动手了。”他眼里满是戏谑的笑意。
宫远徵站起身走回屏风后,“快点上来。”
我穿好里衣,整理长发,不知是浴房蒸腾的热意,还是宫远徵忽然闯进来,我耳朵发烫,心跳也不禁快了许多。
他将药碗递给我,“喝了。”
“这是什么?”我蹙眉问道。
他歪头弯起眉眼,“怕我毒死你啊?”
“也不是没可能。”我面色不善,突然很想捏捏他的脸泄愤。
这个想法一出,我自己也被惊了一跳。
“我试配的前尘尽解药。”他沉下脸,薄唇紧抿。
我一怔,心口似被攥紧,“我不喝。”
他上前一步,我不禁后退,“你就这么想忘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