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现在不通药理,也没有武力。”我垂眸惋惜道。
“都怪宫远徵!要不是他,你怎会变成这样!”宫紫商咬牙愤恨道。
“我跟宫远徵以前……”我不知如何开口谈起我和他的往事。
宫紫商心下了然,她本不想说,可又看不得我祈求的眼神。
“打个比方,我对金繁是我强扭的瓜,硬要啃一口看甜不甜?”
我在心中暗自敬佩宫紫商,勇敢执着于自己喜欢的人。
“而你和宫远徵是……天作之合。”她不得不承认这件事。
说实话这些日子我能感受到宫远徵下意识的关心,就像我那些本能的反应一样。
似乎都在隐隐告诉我,我们相爱过的痕迹。
但天作之合,我怀疑是宫紫商夸张的说辞。
“三年前,你跟宫尚角斡旋江湖归来,身上的杀气令人胆寒,宫门上下都对你敬而远之。”宫紫商眼里涌上疼惜,叹了口气。
“只有宫远徵每日都来商宫接你去医馆,想方设法给你弄来旧尘山谷集市上的小玩意,逗你开心。”
“以前每年你的生辰他都会准备惊喜,跑来商宫在你寝宫外等上一整晚。”
宫紫商仿佛在宫远徵的身上看到了自己,“不得不承认,如果不是出了那件事,你们一定会很幸福。”
听到这些话,我忽然鼻子一酸。
“他以前会经常闯祸吗?”
宫紫商点了点头,“宫门家规除了我,他犯的最多。”
想起从前一起在长老院罚跪的日子,宫紫商眼里浮现出笑意,“他总是在你身边,‘姐姐’叫个不停,哄你心软,替他想办法求情。”
难怪那日在浴房我听他唤我“姐姐”,顿时“头疼”不已。
她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垂眸欲言又止。
我察觉到,“姐,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你坠崖失踪后,宫远徵把自己关在徵宫整整一年。”
他熬过了此生最艰难的时光。
“这期间出过一件事,据说整个医馆乱作一团,但宫尚角封锁了徵宫上下,没有流传出具体发生了什么。”
自那之后,宫远徵性情大变。
宫紫商收下了图纸,答应帮我寻些上等玄铁。
我一路心神恍惚地回到了徵宫,站在渐渐熟悉的院落中央,忽然眼眶一热。
除了宫紫商告诉我的,还有一些连她都不知晓的事。
比如我住的偏殿里有一朵出云重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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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回徵宫时柜子里就有很多新制的衣裳,看样子是近一年的。
首饰盒里有一根抹额,似是经常拿出来看,纹饰已有些模糊。
风吹动落叶簌簌,我抬头望见廊檐透过的阳光,在地上留下斑驳树影。
到底忘记爱人更残忍,还是记得更残忍些呢。
*
那日晚樱帮我收拾行李去女客院落时,在偏殿柜子的深处发现了一个药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