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等她醒过来。”宫远徵摇了摇头。
翌日午后,宫紫商坐在床边喂我喝药,“听说卓公子愧疚不已,昨晚在医馆外守了整夜,还派人送来了这滇香灵芝。”
“宫远徵呢?”我用绢帕擦了擦唇边。
宫紫商翻了个白眼,“你还惦记他?要不是他非要与卓公子过招……”
“姐,伤我的是卓公子,要不是宫远徵的出云重莲,我现在别说坐起身,醒过来都难。”我出声打断了宫紫商的话。
宫紫商本就与宫远徵、宫尚角两兄弟感情不和,三年前我坠崖之后她更是对宫远徵恨之入骨。
“好!好!好!”宫紫商摆了摆手,“从小到大,你永远偏心宫远徵!”
“他在外面吗?”我向屋外张望,隐约看到了窗外的人影。
宫紫商睥了我一眼,“不知道!”
“姐……”
“在!行了吧,喝药。”宫紫商将药勺递到我唇边,状似无意道,“他愧疚难当,正绝食谢罪呢!”
我拉了拉她袖口,眼眸略带乞求,“我想见他。”
宫紫商叹了口气,压低声音道,“宫尚角劝过了,他不肯进来,一天一夜滴水未进,就守在外面。”
我抬眸,眼里流出狡黠的笑意,倾身在宫紫商耳边低语几句。
宫紫商放下药碗翻了个白眼,片刻扬起大嗓门吼道,“这药也太苦了!听说卓公子带了徽州当地的糖丸,我这就去请他进来!”
果然门立刻被推开,宫远徵双目猩红地站在门口,“他休想进来!”
宫紫商拍了拍衣袖嘀咕道,“还是冷商能治得了你!”
宫远徵的发丝些许凌乱,眼眸躲闪,唇角微微下垂。
“那我去取,总行了吧,徵公子?”宫紫商站起身。
宫远徵迈进门里,“你要是敢去,我就毒死金繁!”
宫紫商气结,“你……”她抬手指着宫远徵,“说归说,闹归闹,不能拿金繁开玩笑,听到没有?”
宫远徵冷哼一声,偏头不理。
宫紫商咬牙切齿拂袖离去,“我走了,过几天再来看你,冷商。”
宫远徵仍旧站在门口,不时瞥我几眼,眼尾渐渐泛红。
“过来。”我拍了拍床边,他犹豫片刻才缓缓走了过来。
我歪头打量他红肿的双眼,纤长的睫毛尚且湿润,“为什么不进来看看我?不想见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