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砚安的唇边泛起笑意,“直到你被我意外打伤、而后又在医馆中毒,徵公子悲恸崩溃的样子令人动容。”
宫远徵毫不犹豫地以身试毒,不眠不休地寻求解毒之法,失魂落魄似着了魔。
我眉心蹙了蹙,泪悄然滑落,在灯火映照下更显悲戚。
卓砚安眸色一沉,故作懊悔道,“我好像在为自己的情敌说话。”
我含泪轻笑一声,“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卓砚安在街灯旖旎的光影下,一双幽深墨眸光泽潋滟,织金素袍衣带飘逸。
“你心里有一个完璧之人,我知道你很难爱上我。”他垂眸顿了顿,“但我可以一直爱你。”
我眼里的泪意汹涌而上,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我落泪,片刻也红了眼眶。
难断的情丝,谁都无法割舍。
我与宫远徵数日未曾见面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凌西芷耳中,晚樱望向院子里凌西芷提着食盒匆匆出门的样子,忍不住说道,“二小姐,凌姑娘近日去医馆愈加频繁了,您都不担心吗?”
我喉咙涌上腥甜,拿着书的纤指悄悄收紧,仍旧嘴硬道,“有人照顾徵公子自是好。”
我背后的玄鸟符关乎宫门安危,而老宫主和瑜夫人的去世是宫远徵年少时不可磨灭的伤痛。
为了手刃无锋细作,查清旧案真相,我必须得逼迫自己狠下心。
冬日里难得暖阳,我已数日未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