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不是错事,也不逾矩

他刚说过的,那碗汤药是两个时辰的哑药。

心下以为宫远徵厌烦了被打扰,我慢慢蜷缩起手臂,忍受钻心的刺痛感。

虽然心里念着不过两个时辰而已,但额头渐渐渗出薄汗,全身的血液都涌向心口,煎熬地仿佛要窒息。

在里屋整理医案的宫远徵突然听到汤碗落地的声响,他疑惑地打开门,瞳孔骤然一缩,慌张跑过来握住我的手臂问道,“怎么回事?”

看着他惊诧的神情,我眼尾湿红一片,朱唇微启却说不出一句话。

轻轻握住他的掌心,我指尖颤抖着落下“疼”字。

“哪里疼?怎么会疼呢?”他眼里的冷峻全然不见,见我脸色泛白,眉心紧蹙焦急不已。

我将手捂住心口,他立刻站起身将药炉剩下的汤药盛进碗里。

见宫远徵也要喝下汤药,我拉住他的手摇了摇头,他纤指收紧,掌心的余温浸染了我微凉的指尖。

他仰头将汤药一饮而尽,而后将我打横抱起,落在里屋的软榻上。

半晌宫远徵脚步匆匆端来解药,他轻轻将我扶起,半跪在身前愧疚开口道,“为何不进里屋寻我?”

我眼眶发热,垂眸时泪不受控制地自眼角滑落,“我以为你知道。”

我以为宫远徵知道那药会引起心口的绞痛,“我怎么会……”他咬紧牙关,眼眶通红。

宫远徵垂在身侧的手还在微微颤抖,片刻眼泪不知不觉掉了出来,一颗一颗砸进怀里。

我小心翼翼的样子堵得他鼻子一酸,宫远徵不知明明两情相悦的两人为何会变得如此陌生,片刻他垂首冷声道,“二小姐,还是莫要勉强。”

话落我一怔,好似这些日子我的打扰对他来说才是煎熬。

望着他悲戚的眉眼,心口的疼痛被酸涩代替,纵使千般难过,我还是默默在心里安慰自己,如果他真的放下了我们之间的感情,我确实不该勉强。

宫远徵垂着头,双肩止不住地颤抖,猩红的眼尾压抑着难言的悲楚,发间的铃铛声在我心里落下隐隐刺痛,他痛苦落泪的神色让我再难开口挽留。

我逞强般扬起唇角,哑声道,“好。”

我曾想过他若真的永远无法原谅我,我便在宫门安定后永远消失在宫远徵面前。

声落我垂眸叹了口气,坠崖后落下的腿伤令我起身时些许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