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我怕有人要毒哑我。”她剜了一眼宫远徵,然后拍了拍我的手笑道,“姐姐等你的好消息。”
自角宫回到徵宫已月上树梢,宫远徵一路紧抿着唇,眸中冰寒一片,看哪里都不顺眼。
我在药房软榻上落座,发现桌案上散落着一张张药名。
屋外冷雪尚未消融,宫远徵在炉子上倒了杯热茶递给我,我抬眸觑了眼他微愠的神情,故意问道,“你不舒服?”
“没有。”他脸色愈发难看,“你早知择婚一事?”
我悄悄勾唇,“刚才与你们一起得知的。”
宫远徵的语气冷若冰霜,“那你就不着急?”
“急什么?”
他冷哼一声,“我看你是巴不得早日择得良婿!”
“确实,毕竟整个宫门除了尚未及冠的你,只剩下我一人了无着落。”我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抿唇浅笑。
宫远徵彻底冷下脸,眼眸森然,“那祝你早得良人!”
我知晓该是换药的时辰,于是未开口解释,果然宫远徵话落晚樱端着药膏在门口站定,“二小姐,您的肩伤该换药了。”
“放着吧。”
待晚樱走后,我莞尔看向气结的宫远徵,“有劳阿徵了。”
宫远徵一怔,耳尖悄悄泛红,他别扭地接过药膏,眼眸瞥向别处,木牍接触到淤伤时我忍不住“嘶”了一声,他以为自己下手稍重弄疼了我,下意识倾身过来,垂眸对伤口吹出几口凉气。
温热呼吸洒落在他耳畔,宫远徵视线上移与我对视的刹那眸光晃动几许,我盯着他澄澈温柔的眉眼问道,“倘若那个跟你相同容貌的人再次出现,我该怎么辨出你们呢?”
他双手撑在桌子上,喉结上下滚动,思索片刻道,“要不定一个只有我们二人知晓的暗号?”
我摇了摇头,“只一次便会被发现。”
“那该如何是好?”宫远徵垂眸移开视线,指尖在桌案上叩出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