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接过茶后一饮而尽,茶盏落桌时发出“咚”地一声闷响。
“徵公子,这是我从大赋城带来的珍稀白瓷,轻拿轻放些。”上官浅给我也倒了一杯。
“不就是件茶杯吗?我赔你就是!”宫远徵冷哼一声。
宫尚角唇角一弯,“远徵弟弟上次这么生气还是冷商被投入地牢的时候,担心得恨不得前去劫狱!”他凝眉看向我,“你又怎么他了?”
我将忘记前去长老院解释择婚一事老实交代出来,上官浅神色讶然,“这确实有些棘手了。”
宫尚角听后神色一滞,“还有一件事也比较棘手。”
“什么事,哥?”宫远徵抬眸不解道。
“羽宫的旁支有一位叫宫絮羽的姑娘,你们可还记得?”
我思索片刻并未想起,“谁呀?”
宫远徵心虚地清了清嗓子,上官浅瞥一眼他垂眸喝茶的样子,眸中闪过一丝狡黠,“这姑娘是谁呀?”
宫远徵似嫌她多事,狠狠地剜了上官浅一眼,“你又不可能认识,问那么多干嘛!”
他神色紧张,指尖不住轻叩杯身,我忍不住好奇道,“哥哥为何突然提她?”
“她母亲也出自后山风宫,容貌与冷商有几分相似……”宫尚角突然有些吞吞吐吐,宫远徵立刻接话道,“只有一二分相似罢了。”
“所以呢?”我暗暗觉得他们俩有事相瞒。
宫尚角看了看宫远徵不安的神情,“宫絮羽的父亲近日向宫门嫡系求亲,望结良缘。”
“她要嫁给谁,公子羽还是哥?”宫远徵蹙眉疑惑道,他似乎确实不知此事。
上官浅脸色一变,“角公子还有纳妾的心思?”
自上官浅被我们揭穿为无锋细作后,宫尚角一直对她冷脸相待,此时他却立刻反驳道,“不是我!她说……她说想做远徵弟弟的新娘。”
宫远徵大惊失色,“我?我还未及弱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