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无锋应该不会派出毫无能力的刺客潜入宫门。”我收紧指尖,抬眸望着上空幽落的雪花,“今年是我母亲去世的十年祭,宫流商必须死在这个冬天。”
“那你为什么不怀疑上官浅?”月长老收起药瓶淡淡道。
我思索片刻道,“她那么凉薄的人是不会有软肋的。”
但不得不承认的是上官浅进入宫门之后似乎又不太一样了,她偶尔望向宫尚角的眼神满是情深意重,所以我才没有将她抓进地牢,决定予她一次机会。
他垂眸轻声道,“确实是云为衫。”我偏头惊诧地望着他,半晌他压下眼底的苦涩,“云雀给我看过她的画像,执刃大人带她来第二狱试炼,初次见面之时我就认出了她。”
“那她去医馆配至寒之毒也就说得通了。”我喃喃道。
“你有没有想过杀了宫流商,长老院也不会轻易放过你。”他缓了口气,“本来他们对你隐瞒玄鸟符,拒绝继任长老之位一事已经颇为不满了。”
我偏头看着他,眸中升起涟漪,“如果你知道了杀害云雀的凶手,会放过他吗?”
月长老了然地点点头咬牙道,“我必手刃他。”
于我而言,弑母之仇不共戴天,唯一担忧的是宫远徵因我受伤而伤心难过。
月长老按照我们事先说好,在传授公子羽斩月三式时故意将手镯掉落在云为衫面前,果然她看到后一瞬潸然泪下,并以“万千相思万千绪,步出西阁凭言说”约他相见。
而我回到徵宫,将在宫门前山碰到月长老匆匆前去羽宫一事透露给了宫远徵,他本就受宫尚角之使暗中监察云为衫的异动,于是埋伏在羽宫的树上,恰好望见金繁带着侍卫行色匆匆、鬼鬼祟祟。
羽宫的廊檐下的熏香被替换后下人和侍卫相继倒地,月长老提灯如约而至,而宫子羽也终于发现了云为衫无锋细作的身份。
宫远徵刚要走出羽宫便被金繁拦下,“你竟然没有中熏香之毒,你果然服用了百草萃。”
金繁毕竟是红玉侍卫,即便宫远徵身手尚可,几番打斗下来仍落于下风。
宫远徵唇边渗出点点血迹,金繁虽被他的暗器所伤,但因服用百草萃并无大碍,他发狠踹向宫远徵的腿部,刀尖划过一道银白的月光抵住宫远徵的脖子。
响箭在宫门上空响起后我与宫尚角几乎同时到达羽宫,金繁只好将宫远徵押去见公子羽。
“金繁,你在干什么?”宫子羽惊诧地看着一脸怒气的宫远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