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丝尚在滴水,深吸了口气才平顺呼吸,“我的刀……”冷淡的余光扫过我脸上,“我的刀不见了,尚未选得心仪的新刀,拂雪三式等我通过三狱试炼再学。”
宫远徵回避了雪重子的视线,说完也不等他言语便迈步走出了雪宫,全然不顾雪公子在他身后的呼喊。
“你身上有冻伤,屋外还在下雪呢!”
待我拿上雪公子烘热的披风走出屋外,暮色渐沉,风声急促,红梅上残雪未融。
“远徵!”我紧走几步才在雪宫门楼处追上匆匆急行的宫远徵,“远……徵公子。”
崎岖不平的路面因积雪更加湿滑,我心下着急脚步不稳,就要摔倒时下意识伸手抱住身前人的腰身,臂弯里的披风掉在地上。
宫远徵听到声响当即转身,一只手抓住我的手臂,一只手抚在我颈间,将我紧紧护在怀中愣了好一会。
我站稳后慌忙退开一步,立刻捡起地上的披风,将残雪抖落,方才抱住宫远徵时他身上寒气逼人,刚才寒冰池出来就跑出屋外定会加重冻伤。
我本想亲手将披肩落在他肩上,抬手时双眸相触,我神色一怔,恍惚间我仿佛在他眸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伤感和委屈。
宫远徵见我迟疑,从我手上接过披风,他双肩耷拉下来,默默低下了头,“多谢。”
他披上时腕间的两根花绳从我眼前掠过,簌簌雪花落进他眸中,面容比漫天风雪还要冷上几分。
我心里乱作一团,愣神时见他要走,下意识开口拦住了他,“阿徵!”
他脚步一顿,并未回头,垂在身旁的手一点一点攥紧起来,拼命克制自己心底的不舍。
我鼓起勇气上前拉住了他的袖口,意外的是他虽眉心紧蹙,却没有挣开我的手,“你能不能把这花绳还给我?”我试探着说,话落有些懊悔地阖了阖眼。
我明明想问他是否当真不记得我了。
宫远徵侧眸看我,眼神冰冷而锐利,脸庞紧绷,沉默片刻后问道,“它对你重要吗?”
“重要!”我紧紧盯着他微微泛红的眼眶,“很重要!”
“那你为何不好好把它留在身边,偏要弄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