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然后默契转身,昏暗夜色下欲溜之大吉,可偏偏宫尚角一向耳聪目明,瞥一眼不远处的身影,立刻开口道,“站住。”
我们二人身形一僵,神情颇为不自在,我戳了戳宫远徵的手臂,“要不你留下?”
儿时每当宫远徵闯祸,他都会央求我去长老院求情。
对于宫门子弟来说,长老院是我们年少时的梦魇,不死也要脱层皮。
当然所有孩子之中宫尚角是个例外。
所以我每次硬着头皮踏入议事厅前都会问宫远徵,“要不你自己留下吧”。
忆起往事,宫远徵干笑两声,偏身握住我的手腕,“姐姐休想逃。”
角宫的正殿换了薰香,味道莫名熟悉,刚回宫门时我去上官浅屋内索要宫远徵的暗器囊袋,似乎也是这个香味。
宫远徵抿了口热茶,余光偷瞄一眼我,“哥哥找我们所为何事?”
言罢上官浅倏地站起身,在我和宫远徵的注视下跪在了我们面前。
我惊诧地望向宫尚角,只见他神色镇定,眸光微沉。
宫远徵眼底闪过一抹诧色,显然也对她这一举动颇为不解,他移开视线,支支吾吾道,“我们只是比旁人多知道一点,你也不用这样吧?”
“嫂嫂,毕竟你已经是角宫随侍了,我们不会说出去的,你快起来吧。”
被宫远徵这么一说,我也以为是方才撞见他们同浴一事,连忙摆了摆手。
“你们俩心里整天都装了些什么?”宫尚角剜了一眼我俩,放下手中的酒盏。
上官浅垂首行礼,“求角公子和风长老为我报仇。”
“报仇?仇人是谁?”
“清风派点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