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求于我的时候,会乖乖唤我“姐姐”,自年幼时便是如此。
我见窗外雨势渐大,缓缓起身,走到宫远徵身旁,我们面向窗口而坐,朦胧雨雾幽幽落落。
少顷我将头倚在他肩上,宫远徵浑身一僵,微微偏头,语气放缓问道,“身子不舒服吗?”
“没有。”我抬头对上他关切的眼神,“阿徵以后不要一个人看雨了,我会一直陪着你。”
他闻言撇开眼,想必心下了然我已知他那段日子的苦闷,搭在膝上的手徐徐展开掌心。
我垂眸将手与他和握,他悄悄红了眼。
“我不怕死,但我害怕一个人,不要留我独自面对。”许久宫远徵喃喃道。
“阿徵。”我盯着雨幕出神,“后悔爱过我吗?”
那日在月宫他问我是否后悔爱过他,我倏地也想听听他的回答,虽然心中早有定数。
“从未。”他微微偏头,盯着我柔和的眉眼浅浅勾唇,“和姐姐一样。”
言罢倾身要在我额头落下轻吻,我感觉到他的动作,另一只手抓紧他的衣袖,忽而抬头。
柔软的唇相触,窗外雨声潇潇,宫远徵眸中划过一丝愕然。
“你……你做什么?”
“轻薄回来。”我看向古树,故作镇定道,“我一向是不吃亏的。”
他看着我近在咫尺的脸,喉结滚动一声,蓦地松开相握的手,揽住了我的腰。
“我那时‘轻薄’了两次,你要不要都讨回来?”伴随着一声轻笑,他追着我眼眸,独有的清冽气息萦绕在周身。
我一边躲他,一边抬手阻止他靠近,“不必了,留着下次再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