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抬手握住他的手腕,将刀刃又靠近了颈间几分,“行刺可是死罪,徵公子切莫手下留情。”
他轻笑一声,刚要收回手,被我握紧了手腕,“当真不讨回来了?”
“讨回来什么?那晚你是想要杀了我的。”他说这话时眼底闪过一丝苦涩。
“没有!”我转过身,他的短刀已入鞘,“那日我以为那异化之人来了巽风殿才那般不留情面的。”
他背对着月光,墨眸掩在阴影之下,“我一直以为是我那日伤了你,你才……”宫远徵顿了顿,“就算你要杀了我,也是我欠你的,还有之前将你打下风川崖一事,我没有脸面讨回来。”
那晚宫远徵也如是说,风川崖之事成为了彼此心里的一根刺,刺入时鲜血淋淋,拔出时同样也是。
我垂眸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被打下悬崖的那一瞬间我确实恨他。
那时误把我当作杀害双亲的仇人,他也对我恨之入骨吧。
宫远徵下榻穿好鞋袜,见我怔在原地宽慰笑道,“你不会在后悔当初没有讨回来吧?”
半晌我微扬唇角,“确实后悔。”
他在我面前半跪下身,一双明眸浅笑吟吟,“来不及了,我要留着性命一辈子赖在你身边。”
“不知羞!”我上下打量一番宫远徵,确定他无碍后问道,“那解药的偏性已被你破除了?”
“没有。”
“那……”我双手撑住软榻,悄悄向后挪动了下身子,作势要离他远一些,宫远徵瞧见我的小动作,眼底笑意愈盛。
“你现在才觉得危险,不觉得有点晚吗?”他手肘撑在膝上,挑眉笑道,“姐姐,你是太相信我了,还是胆子太大了些?”
“我只是有些担心你。”
我从袖口拿出一个青白玉瓶,“我之前被凌西芷下过达米叶,事后自己试配过解药,或许可助你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