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先前李云祉刚回来时宫远徵吃醋,我确实如是说过。
我眼里泛起柔和的笑意,上前一步耐心解释,“李云祉向长老院说情,我与他的婚事暂且搁置,但长老院提了个条件,是要他与我同修风雪三式和风月三式,尽可能研习风花三式,眼下无锋猖獗,以备不时之需。”
“我本来是要提前告诉你的,但这几日你去了旧尘山谷。”
我偏头寻他恼怒的眸子,他躲闪开,仍有些负气,“这就是你之前要找他相商的事吗?”
我点点头,他斜睨我一眼,抱起的手臂终于松开,将手里的锦盒递了过来。
我指尖抚上盒子,宫远徵却没有放开手,小心翼翼瞥一眼我,试探般道,“以后当真都不哄我了?”
“那你不要动不动就生闷气不就好了?”
“那我就是见不得他天天缠着你嘛!”他蹙起眉头,面露不悦,小声嘟囔,“自我们重逢,我都没能天天跟你待在一起!”
医馆忙碌,他也确实分不开身。
面对宫远徵的“不讲道理”,我哑然失笑道,“天天见面,你终会有厌倦的时候。”
“才不会!”他语气坚定,甚至上前一步握住我的小臂,“只有你厌倦我的时候,我珍惜还来不及呢。”
“嘶……”我倒吸一口凉气,那晚我去探望宫远徵,偷偷给出云重莲放血的伤口尚未愈合。
宫远徵慌忙放下手里的锦盒,紧张道,“怎么了?你受伤了?”
说着不由分说地将我的袖口上提了几分,一道清晰的疤痕裸露出来,“这怎么回事?”
我嗫嚅着不知该怎么解释,见他仔细地察看伤口,急忙编了个借口,“练剑时……不小心划伤的,不碍事的。”
“李云祉这般不知分寸?”他显然有些怀疑,但还是担心那伤口,连忙牵起我的手向外走去,“走,跟我回医馆,给你上药。”
“不用了,阿徵。”
“不上药会留疤的,你不是最不喜身上留疤吗?”
斡旋江湖归来时我浑身是伤,那时候我跟宫远徵说过甚是厌恶身上的疤痕,他为此研制了许多祛疤的药膏。
“那锦盒呢?”我回头瞥了眼尚留在桌案上的锦盒。
“只是纸鸢风铃和一些解闷的小物件而已,回头再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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