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水到渠成,月长老耐下唇边的笑意,偏身对我“好言相劝”,“风长老,人命关天,你与云祉又有年少的情谊在,此事还得劳烦你前去医馆,求得徵公子相助。”
宫紫商也立即随声附和,拱手相求,垂首时眉眼间流露出狡黠,“风长老,不看僧面看佛面,云祉一直将你我视作亲人一般,这次你定要救他。”
始终未语的我就这样在众人的“相求”下出现在了医馆门口。
侍卫们见到我颇为意外,但他们似乎并不想拦我,反而面露喜色,立刻跑进医馆通传,“风长老稍候,小人这就前去通报一声。”
待我踏进医馆,宫远徵正站在药炉旁,指尖捏着地柏枝,缓缓上升的雾气遮住了半张脸,但仍旧难掩清冷疏离,“看来徵宫的守卫需得好生罚上一番才是。”
“是我不顾禁足擅自前来医馆,与侍卫无关。”
“夫人所为何事?”
“云祉性命垂危,求徵公子出手相助。”
宫远徵默了一息,再开口时近乎咬牙切齿,“李公子果然是夫人的心上人,为了救他,甚至可以不惜脸面前来相求。”
通传的侍卫尚未走出医馆,本以为我此次前来是为与宫远徵求和,闻言不由得脚步一滞,旋即惊出一身冷汗。
“我若求你,你便会救云祉吗?”
通报的侍卫一溜烟地跑下台阶,生怕宫远徵的怒气牵连到自己,可门口值守的侍卫此时早已胆战心惊。
宫远徵轻扯了下唇角,将指尖的地柏枝扔进药炉,合上炉盖后拿起一旁的素帕擦了擦手,他神色平静,浑身却又透着一种莫名的狠绝。
半晌,他转过身望向我,唇边慢慢勾起一抹冷笑,一边摘下手套,一边将药炉旁的药碗端起。
见他走过来,我下意识退后一步,精通毒药的宫远徵让我心里没来由得涌出一阵惧怕。
“把这喝了,我就救他。”
“这是……毒酒?”我眸光微颤,渐渐压抑的屋内令窗外的雨声格外清晰。
我对他所制的毒酒再熟悉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