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长老、雪长老,江湖一直传言清风派是宫门风宫后人所创,宫门一直未予承认,但其实宫门上下皆知,清风派的拙梅和点竹与宫冷商的母亲连枝同气。”
这也是为何我当初返回宫门时宫远徵一口咬定我为无锋细作。
“当年点竹因争风长老之位失利,没能得到玄鸟符,于是带拙梅出逃宫门创立清风派,后加入无锋。”他抬手指着我,脸色变得阴沉,“而你从始至终一直怀疑商宫前宫主宫流商杀害了你母亲绾菊,对宫门怀恨在心。”
“少主的这封信从何得来?”月长老从花长老手中接过密信,看过后惊得整个身子都僵住了,他事先并不知晓这一切,此时却仍想替我证明清白。
“我爹也就是老执刃,一直颇为担忧无锋迫害宫门,多年来连续派出数名红玉侍卫潜入无锋,这是唯一一个成功留在无锋的卧底从内部偷出来的。”
无锋的规矩是密信作两份,以防万一。
那封信以点竹之名告知我,母亲绾菊所中之毒为宫流商拜托徵宫老宫主研制,令我杀掉老宫主和瑜夫人,报仇雪恨。
我浑身发抖,即便事先有所准备,但面对如此指责,仍背脊发凉,呼吸压在胸腔,瞬间感觉心如死灰。
殿外狂风大作,宫远徵的目光死死地盯在我身上,墨眸仿佛氤氲着一团幽寂的风暴。
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余光瞥见他阴郁的脸色,骤然没了底气,担心他真的会信以为真,眼眶渐渐发红。
“我没见过这封信。”
话落金复快步走上堂前,恭敬行礼,“禀告执刃、长老、公子,据点快马送来急信,失礼了。”
宫尚角接过后抬眸向我使了个眼色,眸光染上心疼。
宫远徵急走几步,一把夺过信纸,眼泪在信纸上晕染开。
下一刻我的手腕被他拽住,力道不算轻,我趔趄一步,险些摔倒。
“这又作何解释?”他唇线紧绷,肩膀微微颤抖,“盖了卓家印章的卓砚安亲笔信。”
“我真的没有杀害老宫主和瑜夫人。”宫远徵仿佛被我这句话彻底“激怒”,拉住我手腕的手狠狠地掐住了我的脖子,力气大到我颈间当即胀红一片。
宫尚角想要抬手阻止宫远徵,他喉结动了动,仿佛在强行吞咽下怒火,手停留在半空中片刻,又无力地垂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