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绕过我的膝弯,将我打横抱起,小药童不知从何处跑过来,在我们头顶撑开一把油纸伞。
他收紧手臂,将我整个身子没入怀中,避免被雨淋湿。
呼吸落在他耳畔,颈窝处传来的呓语再次让他眼尾湿红,“我好想你,阿徵……”
“留你清醒的时候再跟我说。”
他当然知道我并不是为了一己私欲而斩杀无锋,可一想到被害的双亲,又止不住那被利用的恨意。
他不想要的我的命,可一听我的道歉,那股酸涩令他控制不住自己,想要狠狠地报复我。
身子落于柔软的床榻,一路被他抱回卓家的医馆,我的意识已些许归拢,眸光里烛火昏黄,“阿徵……远徵……”
腹中直达胸口的难耐似曾相识,忽觉与浴房被下达米叶相似,我当即抬手想要推开宫远徵。
那时推开是因为他尚未及冠,我们也还未成亲,可他还是毫无犹豫地吻住了我。
那是我们之间的第一个吻。
而此刻他已及冠,且是我的夫君,虽然早已名存实亡。
但我还是想推开他,不想让他见自己如此狼狈不堪的模样。
宫远徵并没有离开,也没有像从前那般安抚我,只立于榻边,声音冷沉,“我送你的冷月刀,你可以随时扔掉,是不是?”
我抬起头,还未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思,下颏便被擒住,力度很重,白皙肤色当即现出红痕。
宫远徵单腿跪在榻上,一只手指尖上挑,另一只手按在我后腰,迫使我直视着他。
“就像我,永远都是被放弃和利用的那一个。”
我眼眶蓄满泪水,拼命摇了摇头,“不是的,阿徵。”
他本想羞辱我,以达到自己报复的心理,可见我眼眸湿漉漉地望着他,终是忍不下心来。
宫远徵俯身靠近我唇边,眸底满是期待与渴望,仿佛被下蛊的人是他,不是我。
温热的气息抚过耳畔,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栗起来,想要得到的念头最终击败理智,迎上他沉沉的目光。
这一次他没有给我主动权,虎口钳在我腰侧,灼烫的气息顺着我被迫扬起的脖颈寸寸下移,酥麻的触感令压抑在唇齿间的情潮化为绵软的哼吟。
五年实在漫长,克制了这么久,宫远徵再一次听到那细弱的声音后终于丢掉防备。
修长指尖探入领口的衣襟,毫不怜惜地扯下肩头,凝白的锁骨暴露在空气中。
之前被他咬过的地方留下一条淡淡的疤痕,他闭着眼,薄唇一寸寸辗转,“阿徵……”
宫远徵睁开水汽氤氲的眸子,下意识想要安抚我,可待他看清我肩头时眸光停滞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