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如果不是因为我,老宫主和瑜夫人可能不会死。
因爱生恨,乃世间最可悲之事。
宫远徵压下眸中的苦楚,再次抬眸时点点恨意晕染开,“哥,李云祉找到了吗?”
“还未。”宫尚角脸色沉下来,“这些年冷商也一直在找他,你放心,只要据点收到消息,就会立刻送到宫门。”
宫远徵点点头,手刃杀父弑母的仇人,也许他与我之间的隔阂会消逝些许。
月宫廊桥,流云罗裙与月白锦袍徐徐前行。
“你觉得能瞒多久?”月长老止了步子,偏身面向我,“他们是血脉亲人,这样对徵公子也不甚公平。”
“他恨我。”我眸光微暗,眼底闪过一抹痛色,“我不想让阿沅知道。”
况且当初生下阿沅,宫远徵也并不知情,此番被宫尚角和月长老骗回宫门,如若他还要再次离去,那知情此事也许会成为他的牵绊。
“阿沅贪玩,我叮嘱过下人和暗卫了,短时间内阿徵应该不会发现。”
刚声落,玄冥乘船进了月宫,面容焦急,船还未完全靠岸,已轻跃上桥。
我和月长老闻见声响回过身,玄冥已行至眼前行礼道,“月长老,风长老。”
见他眉峰紧蹙,我心底生出一丝不安,“何事?”
“小公子去了医馆,将徵公子药房的瓷瓶摔打了一地。”
我与月长老皆一惊,月长老瞪大了眼睛,“怎么会这样,不是让你们看着那孩子吗?”
玄冥愧疚地低下头,眉头紧锁,“前山和后山所有不知名的小路,小公子识得的比小人还多,若是大人,绝对不会跟丢……”
“但暗卫们实在跟不住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