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你若要夺走阿沅,就是想让我死

听到我低呼出声,他眸光微暗,手上仍在细致地包扎伤口。

“你若在我身边受伤,阿沅怕不会拆了这医馆。”

“阿沅虽贪玩了些,平时还是很知礼数的。”

宫远徵抬眸看向我,隐隐愠怒翻腾,包扎好后仍未放开我的手,“瞒着我生下阿沅之事留着以后再算账。”

“徵公子不认便是,反正阿沅在家谱上归属商宫,又不归你徵宫。”我低声嘟囔道。

“什么?”宫远徵瞪着我。

难怪在医馆初次遇到阿沅,那孩子说自己是商宫的小公子,才让他误以为阿沅是宫紫商的孩子。

“我明日便向长老院递状,将他的谱系挪回徵宫。”他毫不犹豫地说道。

我闻言垂下眼眸,拒绝道,“不要,我不会同意的。”

宫远徵眉头紧锁,不知我为何拒绝,以为我在与他置气,指尖按住我受伤的掌心威胁道,“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不同意你把阿沅的谱系挪回徵宫。”十指连心,刺痛激得我眼泪上涌,下意识想抽回手,却被他死死擒住。

他面容阴沉,嘴角上扬,忽而露出一抹冷笑,这是他一贯动怒的神情。

方才我让他忘记过往的怒意无处宣泄,又不忍将情花蛊的折磨发泄在我身上,宫远徵口不择言道,“那我们和离,长老院便会重新定夺阿沅的归属。”

“作为当事者,不需要你的同意。”

我坚持了五年,听了无数谩骂和羞辱,没被旁系赶出徵宫,却被他一句轻飘飘的和离否定了所有。

洪流般的痛意涌向心口,而后蔓延到全身,我眼底慢慢氤氲开的惊诧让宫远徵一怔。

他放开了我的手,心里顿时涌上悔意。

薄唇动了动,他还未开口便被我推开,如同万针穿心,每一次呼吸都是一次痛苦的折磨。

我踉跄地站起身,“我什么都没有,你若要夺走阿沅,就是想让我死。”

“那和不和离便也没什么重要的了。”

*

自那日我们在医馆不欢而散,宫门上下流言甚嚣尘上,其中我拒绝和离的传言尤甚。

宫远徵没再提挪动阿沅谱系之事,但在旁系看来,这更成为我们夫妻之名岌岌可危的征兆。

阿沅被我罚抄医书,一月之内不得踏入医馆,他没有抱怨,皆乖乖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