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撑在我脸侧的手收紧,心口猛地一颤,眼睁睁地看着身下人吻上自己的唇。
这一刻时隔五年,我们都无比清醒地沉沦。
他闭上眼,徐徐吻过每一寸细腻柔滑,一点点宣示他的占有欲和思念。
“我很……爱你……远徵……”
耳边细微地哼吟声,让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驱散了过往的一切阴霾,唤起他内心深埋的爱意。
深冬的清晨,凛冽寒风吹过枝头,正殿的炉火仍旺。
帷帐内宫远徵从身后抱住我,身子贴合,细软的发丝偶尔挠过他脸上,喉结跟着下沉。
他几乎整夜未眠。
温暖晨光照拂下,眉宇间落下轻柔的安抚,我蹙眉缓缓睁开了眼,修长干净的指尖映入眼帘。
略带歉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弄醒你了吗?我见你睡得不安稳,一直皱着眉头,就忍不住想抚平。”
他穿着昙花丝绒寝衣,青丝垂落肩头,成婚以来我们还是第一次相拥着醒来。
我拍开他的手,平躺在软榻上,身上清晰的酸痛和醉酒后的昏胀令我不想起身。
他握住我的指尖轻吻了下,“我检查过了,疤痕已淡了大半,郁川膏记得用。”
一句话便将昨夜的记忆全部唤起,我抬手扯过锦被想盖住脸,闷声道,“宫远徵,你真是愈发不知羞了。”
他指尖扯下锦被,盯着我的眼睛,“阿沅都五岁了,你在羞什么?”
我竟无法反驳。
“闭嘴。”
宫远徵轻笑一声,凑近我耳边,“姐姐,昨夜我实在睡不着,见你睡得熟,便又帮你抹了郁川膏……”
初次时我清晨醒来,他也是跪在榻上帮我上药,只是那时他还会羞赧地不敢看我的眼睛。
我抬手捂住他的唇,咬牙切齿,“那多谢你。”
他握住我的手腕,澄澈的双眸满含笑意,“怎么谢?”
“你放过我吧。”昨夜爱欲蔓延的点滴涌进脑海中,我实在承受不了他的索取,轻声求饶道,“阿沅该回徵宫了。”
我深知在他面前该认输的时候要认输,还顺便拿阿沅当了“挡箭牌”。
他眸中闪过一丝轻微的怜惜,看着我不吭声,神色晦暗不明。
敲门声犹如救命稻草,我暗自松了口气,然而晚樱却在殿外说道,“夫人,小公子去月宫找月长老玩儿,不回来用早膳了。”
她顿了顿,“您可以晚些起身。”
“阿沅果然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