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前一步,我又不自觉地退开一步,隐忍着哽咽道,“阿徵,我还是不想你沾染……”
心就要被我微弱的哭声揉碎,“你不是在为我考虑,你是在折磨我,姐姐。”
“我一听你受了伤,就立刻返回宫门。”他望着我,眼神里满是委屈,“痛恨自己前几日为何不好好与你说话。”
他又上前几步,伸出手臂,一脸哀伤,“别生我的气,姐姐。”
“我原本是想在你回到宫门时为你举办一场盛大婚仪,却没想到你要和离。”
“不是真的和离……”
他已行至眼前,指腹拭去我下颌的泪,“对我来说,都是一样难过。”
温热的手抚上他的背,我额头抵在他颈窝,闷声道,“可我的难过也不比你少。”
宫远徵闻言唇角微微下垂,“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在一起。”
“少主能不能立刻走火入魔而死。”他在心里腹诽道。
知道我手臂受了伤,他单手揽住我的腰,真切的拥抱才让心底的担忧退去少许,“你要做何便做吧,但一切了结之后必须让我给你一场圆满的婚仪。”
“好。”
我侧脸贴着他胸膛,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渐渐平复了情绪。
屋外大雪未止,炉火旺盛的殿内仍挤入了丝丝凉意,宫远徵弯下腰,手臂穿过我的膝弯,打横抱起。
身子落入软榻,他拉过锦被将我裹住,手臂撑在我耳侧,“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我点点头,眸光落在他微微上扬的唇角,刚刚哭过的眼睛浸润湿意,似乎很好欺负。
我从锦被里抽出未受伤的手臂,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又出气般揉了揉,“让你不理我。”
他就这么一动不动,任由我欺负,眼神中满是温柔笑意。
指尖勾住下颌微微轻捻,闷哼声从他喉间流出。
修长指尖落在我鬓边,替我理好发丝,“等你身子好了,想怎么出气都依你。”
宫远徵俯下身,距离挨得很近,眸子里墨色翻涌,“我整个人都是姐姐的。”
他真的很会勾引人。
“可我现在就想亲你。”我放在锦被下的指尖悄悄攥紧床褥,不甘示弱,微微抬头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声落他显然有些诧异,从前我几乎从没说过如此直白的话。
嗓音不可自抑地暗哑,他轻抬起下颌,眸光勾人得紧,挑眉道,“给你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