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我眉头紧蹙,抬手推开他的手臂,撤身拉开些许距离,不解道,“不可能,我全然不记得。”
之前成婚是宫远徵趁我昏迷向长老院偷偷请旨,我根本未经历那场婚仪,又怎会记得。
“那是因为你服下了前尘尽。”
“我如何信你?”我半信半疑道,莫名觉得他在诓骗我。
“婚书呢?既然我们已经成婚,总该有婚书吧?”
“婚书……”宫远徵心下一阵懊悔,前些日子为了欺骗宫唤羽,我们已在议事厅当众签署了和离书。
眼下的情况简直可以用“死无对证”来形容。
我见他吞吞吐吐的样子,愈发“确信”他在撒谎,指尖本能地探向帛枕下的匕首,“你到底是谁?”
“有婚书!”宫远徵余光瞥见我的动作,心下一紧,他十分知晓我的匕首有多快。
“婚书保存在长老院,眼下天色已晚,我明日便打发下人去取。”
我将信将疑道,“婚书不是由各宫自己保存吗?”
“我们俩有点特殊……”宫远徵低下头,绞尽脑汁圆谎。
“怎么特殊了?”我偏头寻他躲闪的眼眸,“你要是敢骗我……”
我抬手捏了捏他的脸,下意识的亲昵动作让我们俩人皆是一愣。
烛火昏暗,他渐渐晕开涟漪的眼眸令我没由来地一阵愧疚。
“对不起……”我慌忙收回手,“我也不知道为何……”
见他眼眶愈发泛红,我有些手足无措,下意识抬手抚了抚方才被捏红的地方,“是我失礼了,疼吗?”
他抬手握住我的手腕,“你看,你虽然记忆里没有我了,但是本能动作还是骗不了人的。”
他指尖的温热扩散到我的脸颊,再蔓延至耳尖。
心下奇怪,我好似真的不排斥他的触碰。
半晌我还是挣了挣被他握住的手腕,毕竟陌生男女授受不亲。
我清了清嗓子,扯开话头道,“你还没说为何我们的婚书在长老院?”
“因为我们……和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