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互不相让,这样吵下去也不会有结果。
“不如让执刃来做决定。”云为衫适时开口,她一向处事周全。
众人的目光瞬间齐聚在一直默不作声的宫尚角身上,他到嘴边的茶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余光瞥过身旁的上官浅,她挑了挑眉,“要不……从角宫?”
“那更不行!”宫紫商和雪公子同时驳斥道。
“必须从后山!”
“不行!我商宫的人怎么能从你后山出嫁?”宫紫商掐着腰,一副争不到就要掀翻角宫屋顶的架势。
倚在柱子边的金繁拍了拍她的肩,“冷静些,执刃这不还没决定呢吗?”
刚松了口气的宫尚角,因为金繁的一句话又被置于目光的中心,他颇有些如芒在背,坐立难安。
宫子羽忍不住低头抿笑,庆幸自己当初让出这位子,执刃要维系如此庞大的家族,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宫远徵见宫尚角也无法决定,挠了挠眉心,开口解围道,“这个就不争了吧……”
“那怎么行……”宫紫商哪肯作罢,但还未说完殿外忽而传来金复略带慌张的声音,“禀告执刃,冷夫人来了。”
宫远徵眼底划过一丝不解,“不应该啊,她不是去医馆了吗?”
“先别管从哪里出嫁了,咱们藏哪里呀?”雪公子环视一眼正殿,似乎也没什么地方可藏身。
众人是被宫远徵叫来徵宫的,他知我身子大不如前,想秘密筹备婚仪,不让我过于操心,也留下惊喜。
“这边!”金繁指了指花公子身后的窗扉,“从这里出去绕到殿后便是角宫的后门,不会被发现。”
宫子羽看一眼身边的云为衫,“我们倒是没什么问题,但是她们的衣裙恐有不便……”
他还未说完,宫紫商已经打开窗户翻了出去,留下一脸惊讶的后山众人、习以为常的宫子羽和云为衫以及满脸尴尬的金繁。
“她从前挨罚时就是这么溜出长老院的吧?”宫远徵怔神地看着消失的背影,“难怪每次罚跪,我膝盖都要疼死了,她仍然活蹦乱跳的。”
明显知道内情的金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云为衫轻笑一声,“公子放心,无妨。”
“干什么呢?”宫紫商的身影重新出现在窗口,双手撑在窗台边,怒音道,“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