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的语气和表情并不激动，反而是沉静的带着一丝阴雨天的沉闷。

那样子，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但是这句话却告诉所有人，他已经知道了一切。

张明霎时间脸色惨白，所有的血色都从脸上褪去。

“您，您说什么？是不是苏渊告诉您一些不实的情况了，您住院的时候，我想去看您，被拦下来了。

苏渊还在公司做了一些让人无法理解的决策。

爸，您不要听他胡说！我没有对不起您！ ”

张明心中还存着一丝侥幸，忍不住将脏水朝着苏渊身上泼。

苏渊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就像看着一个小丑一样。

到了此时此刻。

自有大儒为他辩经。

老爷子怒喝一声，“给我闭嘴！我张家怎么出了你这样的败类！

你以为我什么都没有看见吗？张明啊，你亲手推我下去的时候，有没有良心不安？”

张老爷子沉沉的叹了一口气，目光中的失望之色绵延千里。

此时此刻的张明如坠冰窟。

看着张老爷子佝偻的身躯。

他猛地跪下，匍匐着向前抱住轮椅的轱辘，

“爸，我错了！我只是一时糊涂啊，我真的只是一时糊涂！都是程云，是她出的主意。

我该死，我真该死啊！爸，我真的知道错了！”

说完之后，张明啪啪的朝自己脸上扇巴掌。

动作迅速，声音清脆。

没有丝毫放水的意思。

巴掌声不绝于耳。

张明的脸很快肿了起来，他抬头小心的窥看老爷子的脸色。

老爷子八风不动，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

张明的动作不敢停，更加用力的扇自己。

“爸！您就…您就饶了我这一次吧，我真的知道错了！”

张明痛哭流涕，整张脸都扇的不成人样。

这个时候，只有对自己下狠手，才能够让张老爷子心软。

然而他打了好几分钟，也没有听见张老爷子让他停下的话。

他颓然的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