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里,她脚下也变得匆匆,奔向村里做过赤脚医生的韩家。
另一边,辛遇的脚步也变得匆匆。
今天他送完中午饭,回去的路上绕到菜市场,买了两斤排骨和一些马蹄,上次宜从心做了一顿“醉排骨”给他和阿公吃,好吃到吞舌头。
当时宜从心做的时候,他就在旁边看着。这两天他沉迷做饭无法自拔,打算凭着记忆“复刻”一版。
这一次高难度的“醉排骨”,做出来的味道虽然比不上“原版”,可也没见老头脸上露出不爽,辛遇暗自得意,就等着宜从心回来,吃上一顿好的。
只是阿公都吃完饭了,也没见宜从心回家。
他暗暗有些着急,也有些不乐意,果然不能放任她忙活,他急匆匆地去了郑记一问……
居然下午就出门了?然后一直没回来?
不回家,她能去哪里呢?
怎么那么能瞎跑腾!
兔子变的吗?!
之前他欣赏宜从心有主见、不大个人儿自己主意却拿得定,凡事儿说干就干,是个干脆利索的人。
可是现在,他又打心眼里恼火她的这个性子。
不管去干什么,不能跟周围的人打个招呼吗?好歹说一声,也不至于让人这么担心啊!
从家到郑记,再从郑记到家,辛遇来回跑了两三遍,可这两个地方始终没有宜从心的踪影。
难道她回了老家?还是山上的破庙?又或者去了拉柚子的山上?
辛遇想破了头,都想像不出宜从心能去哪里。
他第三次从郑记回到家门口,无论大小三条路他全找了,没有一条路上有她。
本来他跑得全身是汗,热气蒸腾,辛遇却忽而心头一阵发凉,一种特别不好的感觉、各种不好的念头纷纷涌上心头。
他在家门口停住了脚步,微微颤抖的手扶在门上,却不敢推门而入,生怕这一次推开门,依旧徒劳,家里依旧没有她的身影。
寂静的黑暗中,辛遇咬紧了牙关,气息依旧有些喘,身体不由地颤了一下。
是寒战。
要不现在就去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