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陈雁翎回应道,语调悲切。“请陛下为我父做主啊!”
陈玄机沉默了下来,房间中的气氛也因为他的沉默而变得死寂。
足足数十息的光景之后,他方才出言打破了这寂静:“陈将军劳苦功高,奉兴王为国捐躯,此事将军放心,朕一定严查,势必还奉兴王一个沉冤得雪!”
说罢,他又看了眼身旁的阿奴,言道:“阿奴,陈将军舟车劳顿,你速派人为陈将军治疗伤势,陈将军暂且歇息,朕这便着手解决此事。”
那陈雁翎闻言显然颇有不甘,但见陈玄机一脸冷色,却是不敢多言,只能是在行了一礼之后,退了下去。
......
待到陈雁翎离去,年过半百的阿奴转眸看向陈玄机正要说些什么。
砰!
只听一声脆响,那案台前放着的茶杯便在那时,于陈玄机的手中被捏成了粉碎,而这一下他并未运集半点真元护体,故而手掌被利器刺破,鲜血淋漓。
“陛下,保重龙体啊!长武关被破,百姓们还指望着陛下为陈国收复河山啊!”阿奴赶忙跪下,从怀中掏出一张锦布,伸手便去替陈玄机擦拭着他手中的血迹。
“陈国河山?哼!怕是有些人早就忘了陈国的河山究竟姓什么了吧。”陈玄机寒声言道,正在为陈玄机擦拭手掌的阿奴明显感到这时陈玄机的而身子正在不断的颤抖。
“派人去传圣旨,让蒙克领兵夺回长武关。”陈玄机的声音再次响起。
阿奴闻言微微一愣,迟疑道:“可是秦王不是正卧病在床吗...他...”
宫门中的烛火在夜风中摇曳,陈玄机那张俊美的两旁被摇曳的烛火映得忽暗忽明,他站起了身子,语调深邃的言道:“放心吧,我这位舅舅的病根...已经死了。”
阿奴的身子一震,在那时似有所悟。
“对了,叫御前备车,朕要出宫一趟。”
“陛下要去何处?”
“阎府。”
......
阎家。
是陈国这十余年忽的崛起的大家族。
不同于寻常的门阀士族,阎家家族中鲜有出仕为官者,阎家可以说是一个纯粹的商贾之家。但他的生意却做得极大,几乎偏布陈国的各个角落,哪怕是最偏远的小城,也可以看见阎家的商行。
生意做到这样的地步说是富可敌国也并不为过,而阎家也颇为识趣,每每朝廷有所需要,阎家都很是配合,这些年无偿供奉给朝堂的钱粮已经是一个极为惊世骇俗的数字。
此刻,阎家的房门中,身着锦袍的陈玄机高坐于首座之上,数位御前侍卫分立两侧,而几道身影则恭敬站在屋中朝着陈玄机一脸惶恐的跪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