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不迭的点了点头,言道:“好听,好听!”
见他此状,冉青衣眉眼之中笑意更甚,她伸出了双手勾住了楚仇离的脖子,一股摄魂的幽香在那时萦绕在了楚仇离的鼻尖,他的整个人都在那时变得晕沉沉的,眼前除了那美得惊心动魄的人儿便再无任何他物。
冉青衣的身子在那时索性坐到了楚仇离的怀中,她轻若无骨的身子与楚仇离贴得极近,一双美艳的红唇凑到了楚仇离的嘴畔,呵气如兰。
“那师兄不若留下来,青衣日后,日日都唱给你听,好吗?”
楚仇离被迷得五迷三道,似乎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他喃喃问道:“师妹当真愿意日日都唱给我听?”
见楚仇离如此,冉青衣眉间的魅色更甚,她又朝着楚仇离的怀中挤了挤,一双红唇几乎贴到了楚仇离的嘴边:“妾身事事都依师兄的。”
“是吗?”楚仇离的一只手豁然伸出,搂住了冉青衣那不堪一握的蛮腰,言道:“那师妹便随我走吧。”
说着,楚仇离的双眸睁开,眸中竟没了半分的醉意,他咧嘴一笑,继续说道:“这样师妹便可日日唱曲给我听了。”
似乎未有想到楚仇离还有这招,那冉青衣的脸色顿时一变,眉宇幽寒了下来。
她的一只手豁然伸出,拍在了楚仇离的胸膛,身子趁势站起,退去数步,随后她沉着脸色看向楚仇离,寒声言道:“你诓我!?”
这时的她再无半点方才的柔情似水与风情万种,她再次化作了那个冰冷的冉阎罗,这般快速的转变让人在恍惚间几乎分不清哪一个才是真实的她。
反观楚仇离此刻却也收起了平日那吊儿郎当的模样,他笑着再次端起了手旁的酒杯,仰头饮下,言道:“我盗圣门修得便是的诓盗二事,我骗师妹,师妹何尝又不是在骗我?”
“我是为了你好。”冉青衣皱着眉头说道。
“这么巧?”楚仇离挑眉笑道:“我也是为了师妹好。”
“你若是真的为了我好,就应该帮我。”冉青衣眉宇间多出了一分冷意。
楚仇离的眸中却多出了一分笑意:“我正在帮你。”
“帮我?你忘了当年我父亲死时,盗圣门被灭门时,他说过的话了吗?”
“他说让你和我振兴盗圣门!”
“大楚虽亡但也曾立我门为国教,数代盗圣门先辈方才造出了藏天匣,逆天改命之法近在咫尺!兴楚便可兴宗,这样的道理你为何总是参不透呢?”
“这些年,我兢兢业业,一刻不曾有过懈怠,而你呢?选了一条死路,便要一条路走到黑!我真不知你你夜里可曾辗转反侧久不能寐,亦不知你可还曾将父亲的遗命记挂在心上!”
“现在,大楚已经势不可挡,今日你所见之物不过是大楚力量的冰山一角。我给你一条生路,你为何还要一门心思的往那死路上走?”
冉青衣说道这处,已然有了些许失态,这大抵是这些年来,极为罕见的事情。
楚仇离在闻言之后,脸上的笑意也收敛了下来,他低下了头,喃喃言道:“死路,不一定是错的路,生路,也不见得是对的路。”
见楚仇离依然冥顽不灵,冉青衣的衣袖一挥,语调也大了几分:“可你死了,便什么都没了。你还拿什么振兴宗门?你又有何颜面去见父亲?”
关于盗圣门的故事,其实并不是一件太过复杂的事情。
当年大楚气数将尽,为续命数,当时的大楚皇帝便曾寻到过盗圣门,想让其为大楚逆天改命。只是还未待到盗圣门做到此事,大楚便分崩离析,后来三国封疆裂土,盗圣门失了楚朝庇护,便只能遁入深山,隐世不出。
而后盗圣门应触怒了天威,而被灭门,仅余的两位弟子,冉青衣跟随了楚国遗族,而楚仇离则...
“我一直都未有忘记过师父的嘱托,也一直在...”在冉青衣的训斥下,楚仇离的头也渐渐低了下来轻声言道。
“你一直记得?”但这话还未说完,却像是戳中了冉青衣的痛楚一般,那女子快步上前,看似纤弱的手臂力量却大得出奇,她抓住了楚仇离额颈项,一把将这男子提起。